家人面前說出來,就是要再添一把火,讓家人對張月嬌兩口子徹底失望。
不然張月嬌這樣一次次登門,祈求原諒也好,大哭大鬧也罷,總歸是件讓人煩心的事情。
不管是爺爺奶奶,還是父親張向南,對張月嬌都是有感情基礎的。
現在表現的這麼堅決,那是他們都還在氣頭上。
時間可以淡化一切,不管是愛得銘心刻骨,還是恨得咬牙切齒,時間長了,一切都會歸於平淡。
萬一哪一天,家裡人突然原諒了張月嬌,那就太噁心了,張曙光可不想有這樣的親戚。
可看到爺爺奶奶這樣,張曙光又生出了一絲不忍,對老兩口來說,自己描述的事實還是太殘忍了。
“大孫子,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劉金水不還錢,人家怎麼可能會饒了他?”
老兩口的眼裡,重新有了光。
他們對張月嬌的絕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不讓她們拖累二兒子一家。
張月嬌畢竟是他們養了三十多年的閨女,哪怕她是個白眼狼,可真要被一群爛人糟蹋,老兩口在情感上是接受不了的。
“爺爺,劉金水的債主是開賭場的,現在是新社會,開賭場本就違法,賭債也不受法律保護。
只要把劉金水和他的債主一起送去大西北改造,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這倒是個好辦法,爹,您別擔心,我這就去縣城,讓趙有志去抓人。”
張向南一拍腦袋就要往外走。
他當兵時還是舊社會,那時候全國都打成了一鍋粥,完全沒有法律可言。
在部隊待了十多年,你讓張向南說部隊條例,他倒背如流,對地方的法律卻知之甚少。
大兒子的話,給張向南又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
“爹,您別急啊!抓賊抓贓,捉姦捉雙這麼淺顯的道理您還不懂嗎?
現在沒憑沒據的,您讓我趙大爺怎麼去抓人?”
張曙光一把拉住張向南。
“我們可以先找劉金水,讓劉金水檢舉揭發呀!”
“您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劉金水的債主有自己的勢力,劉金水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敢檢舉揭發。
到時候人抓不了,還容易打草驚蛇,我知道債主的名字和住址,明天晚上我先去探一探。
只要掌握了他開設賭場的真實證據,到時候就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張曙光說出了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