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覺得咱倆有些多餘了。”
蘇紅在水缸旁邊洗菜,張向南抱著小閨女貼在那裡有說有笑。
蘇紅也不喊著離婚了,小丫頭也不叫他大壞蛋了,一家三口是那麼的和諧。
明明哥倆殺雞的地方就在旁邊,可他們好像根本就看不到,一個眼神都沒給。
“女人總是這麼善變,不分年齡,老弟啊!以後對自己好一點。”
張勝利用力的點了點頭。
張曙光有感而發,張勝利深以為然。
“營長,您睡醒了?”
這時,李立新挑著兩桶水從外面走了進來。
“挑水去了?我還以為你還在村口忽悠嬸子大娘呢!”
“哪能呢!下午你們從嫂子家回來,我就想跟著回來了,可又怕耽誤您一家說話,我就勉為其難的在村口又待了一會。”
李立新沒有撒謊,當時他真想跟著回家來著,可又怕看到營長對嫂子卑躬屈膝,怕看到老爺子掄圓了巴掌朝著營長臉上打。
領導的黑歷史,那是隨便可以看的嗎?
他算是看出來了,別看營長訓練時是個活閻王,可他在家的地位並不算高。
“一個大小夥子,能跟一群老孃們扯一下午,你也是個人才,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關上門在家裡,張向南怎麼都可以,就怕李立新這小子嘴上沒個把門的,把自己的糗事給說出來。
張向南從小在村裡長大,那群老孃們套取情報的能力,他是清楚的。
早上自己一回來,沒多久媳婦就哭著帶孩子走了,自己臉上頂著個巴掌印,屁顛屁顛的追了出去。
當時門口是有不少人的,以那群老孃們的作風,不好奇打聽才怪呢!
“沒有,絕對沒有,營長放心,我不是新兵蛋子,我也是經受組織考驗五六年的老同志了。”
李立新趕緊保證,就差賭咒發誓了。
營長今天的糗事,他一定會堅決爛在肚子裡,晚上說夢話都不能說出來。
等家裡做好了飯,天已經快黑透了,張向陽才姍姍來遲。
“向陽哥,家裡什麼都有,你還拿瓶酒幹什麼?”
張向陽來的時候並沒有空手,手裡提著一瓶汾酒。
“家裡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就這一瓶汾酒。
本來是留著過年喝的,不過我向南兄弟回來了,比過年更有意義,更讓我高興,咱們今天就喝了它。”
一回頭,藉著昏暗的煤油燈,張向陽就看到桌子腿邊上,擺著的幾瓶茅臺酒。
“不是,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還真買了這麼多茅臺酒啊?咱們都不是外人,不用這麼破費的。”
“我可沒這個本事,也沒這麼多甲等酒票,都是你侄子搞來的。”
雖然發小在場,張向南也沒有為了面子而搶兒子的功勞。
反正是自己的種,兒子越出息,張向南越高興。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我就說我大侄子喝的都是茅臺,你還不相信,現在你服了沒?我大侄是不是比你還厲害?”
“是是是,比我厲害,趕緊坐下喝酒。”
酒菜都已經擺上桌了,張向陽也到了,張向南就招呼著他坐下。
“叔,我嬸子弟妹和孩子們呢?”
張向陽緊挨著張慶春坐下。
“他們在東屋吃飯呢。”
老爺子從剛拆封的煙盒裡掏了一根菸,遞給了張向陽。
“叔,我又不是外人,這麼好的菜,就讓我嬸子和孩子們一起過來吃唄。”
桌子上的菜,把張向陽給嚇了一跳。
大塊的燉肉,滿滿一盆肉骨頭,還有一條大鯉魚,一盆小雞燉蘑菇。
不愧是部隊的領導,向南兄弟一回家,這伙食真硬啊!
“不用,我奶奶和我娘在東屋吃飯更自在,我跟我爹可不一樣。”
張曙光擰開一瓶茅臺酒,邊倒酒邊抬頭說道。
“什麼意思?”
張向南不知道大兒子為啥又扯到了他。
“爹,我這是跟我大爺說的,咱們這桌子上有的菜,東屋那邊一樣不少,我還能虧待了我奶和我娘嗎?”
什麼話都不用說的太明,張曙光點到為止,張向陽和張向南就都明白了。
“兒子,這一點你比我強,我就是個耳根子軟的傻蛋。
要是我不幫襯那家子白眼狼,把錢留到家裡,你們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