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身體,經過大力丸和強身健體丸的加持,力氣不是一般的大。
張月嬌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一耳光扇的在地上滾出老遠,手裡的水果糖撒了一地。
“娘,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張月嬌難以置信。
在她的印象裡,爹孃和哥哥姐姐,從來都沒有打過她。
“你是家裡最小的,從小到大全家都寵著你,把你養成了一個自私的性子,把全家對你的好當成了理所當然。
你二哥託戰友找了個臨時工的工作,沒給你二嫂給了你。
結果你幹了沒一年,就帶了一個小混混回了家,不顧全家的反對,要死要活的非嫁給他。
你一個臨時工,你男人也沒個工作,每次你二哥探親回來,都偷偷給你塞錢,你拿的心安理得。
你二哥的孩子病了,你爹走投無路找到了你,你一分不拿還惡語相向,你怎麼就這麼狠的心?
三年來,你一次孃家沒回過,真的是因為忙嗎?還不是怕我們的身份,給你帶來麻煩!
還有就是沒人給你錢了,回孃家多少還要帶點禮物,賠本的買賣,你張月嬌向來是不會做的。
現在知道你二哥不是叛徒,你叭叭的又貼了過來,誰給你的臉?”
劉桂香滿臉的憤怒和失望。
她想不明白,都是同一個爹孃生的,做人的差距為什麼會這麼大。
“娘,您消消氣。”
一看婆婆都直接動手了,蘇紅這個時候再出門明顯不合適,只能留在家裡,寬慰著婆婆。
“蘇紅,你不用在這裡假惺惺的,以前爹孃和哥哥最疼我了。
肯定是你,肯定是你在中間挑撥的,二哥在縣城找了個工作,給我沒有給你,你是嫉妒,你是嫉妒我。”
張月嬌癱坐在地上,披散著頭髮,狀若癲狂。
“我嫉妒你?我男人是營長,一個月津貼一百二十塊,雖然大部分都幫助了犧牲的戰友,還養著幾個吸血的臭蟲,可最起碼他有這個能力。
你男人呢?不過是一個遊手好閒的盲流子,聽說喝了酒還會打你。
我三個孩子懂事孝順,我大兒子現在就是正式工。
你呢?幹了這麼多年,轉正了嗎?
你說說,你有什麼可讓我嫉妒的?”
自己的男人貼補張月嬌那麼多,自己的孩子生病的時候,張月嬌卻選擇冷眼旁觀,婆家人還羞辱了公爹。
剛才沒說話,那是看在自己男人的面子上,現在張月嬌直接對上了自己,那蘇紅自然也不會跟她客氣。
“你居然敢這麼羞辱我,二哥,這個賤人欺負你妹妹,你給我打她。”
蘇紅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張月嬌的痛處,當初她剛到縣城上班,就被劉金水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住了。
不顧全家的阻攔,張月嬌一心想嫁到城裡,當一個真正的城裡人。
結了婚以後張月嬌才知道,劉金水完全就是個不務正業的混子,除了正事不幹,所有惡習就沒他不沾的。
和狐朋狗友一起吃吃喝喝,在街上小偷小摸,打牌耍錢,敲半掩門。
自己敢說一句,動輒就是打罵,就算自己不管他,劉金水喝多了也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打她。
跟公婆告狀,公婆也不會為她出頭,因為他們從內心裡就看不起自己這個鄉下人。
這個時候張月嬌才知道後悔,才知道當初爹孃和哥哥都攔著她,不是她奔向幸福的絆腳石,而是真心實意為了她好。
不管張月嬌在婆家受多大委屈,可她回張莊的時候,還要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讓鄉親們誤以為她在城裡過得很好。
如此自欺欺人,只為了滿足虛榮心,維持她那可憐的自尊心。
現在,蘇紅把她最不堪的一面擺在了明面上,讓張月嬌又羞又惱,幾欲發狂。
“你發什麼瘋,我媳婦哪一句說錯了?我確實比你那個盲流子男人強百倍,你自己選擇的路,也怪不得別人。”
當張向南知道,小妹三年沒回過孃家一趟,還狠心對自己的兒子見死不救的時候,張月嬌就已經不是他的妹妹了。
“沒法活了,你們都這麼欺負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在婆家受委屈也就算了,現在她的親孃出手打了她,最疼愛她的二哥也對她惡語相向,張月嬌感覺天都要塌了。
雙手拍著地面,哭的那叫一個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