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你們二叔脫離了關係,按理說他還真進不了祖墳,過段時間我和你們二叔再商量這件事吧!”
張慶祥很認真得考慮了一下這件事的可行性。
“向陽,睡了沒?”
兩人年齡相近,從小一起長大,在外邊可能還會稱呼一聲哥,當面向來都是只叫名字的。
“向南,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今天你們又弄什麼好吃的了?整個村子都能聞到香味。”
張向陽從屋裡迎了出來,老哥倆一起進了屋。
“烤的羊肉,你聞到了?剛才我出來轉了一圈,也沒人問我,我以為大家都沒聞到呢!”
張向南也沒有藏著掖著。
“廢話,這麼香的味道,怎麼可能會聞不到,別人不敢問,那是因為你的身份,還有我大侄兒的本事。”
張向陽又湊近張向南聞了聞。
“茅臺的味道。”
“你吃飽喝足了,到我家幹什麼?不會就是為了讓我眼氣吧?”
張向陽幽怨的眼神,酸溜溜的語氣,就好似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而張向南,無疑就是一個負心漢。
“誰說我吃飽喝足了?我的酒量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剛才是因為宋守業在,叫你去不合適,剛才把守業送走了,我這不是馬上就來喊你了嗎?
磚瓦水泥我都聯絡好了,隨時都可以動工,走,咱們一邊喝酒,一邊商量接下來該怎麼做。”
張向南拉著張向陽就走,張向陽嘴裡拒絕著,腳下卻一點不慢。
“向南,你說的宋守業,是不是當年我叔領回來的那個孩子?不是說已經失蹤了嗎?什麼時候找到的?”
當初宋守業失蹤時,張慶春曾發動過全村的人幫忙尋找,所以張向陽還有印象。
“對,就是他,那孩子想爹孃了,獨自跑去墳地,不小心掉到了河裡,被路過的一位道長給救了,在道觀里長大。
前段時間,小光進山打獵時,機緣巧合之下,兩個人見了面。
這次蓋的三個院子,其中就有一個是給守業的。”
“向南,你自己還有三個孩子呢,儘量還是把津貼花在自己孩子身上吧。
想想張向東和張月嬌,你付出那麼多換來了什麼?你怎麼還不長記性啊?”
張向陽痛心疾首的勸說道。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守業這孩子可不是白眼狼。
再說了,他的院子也不用我出錢,都是他自己的錢。
守業在道觀裡,學了一身好功夫,上次獵了兩頭熊瞎子回來。
一頭家裡殺了醃了鹹肉,一頭讓小光拉到廠裡交了任務。
蓋這個院子,就是這頭熊瞎子換的錢,我不過是幫忙解決了磚瓦水泥而已。”
兩人說著話,來到家門口,正好和剛去河裡洗完澡的張曙光兄弟倆走了個頭頂頭。
“爹,向陽大爺。”
張曙光打了個招呼。
“你爹非拉我過來說說蓋房子的事情。”
張向陽看到兩個侄子有些尷尬。
現在已經晚上十點鐘了,還要過來喝酒吃羊肉,又被晚輩看到了,孩子們會怎麼看自己啊!
“大爺,您來的正好,今天的羊肉串穿的多,還剩不少呢,我給您烤一點,您嚐嚐鹹淡。”
晚上的月光再亮,也不如白天看的那麼清晰,張曙光並沒有發現張向陽的尷尬,拉著他就進了院子。
“大爺,您先等一下,我這就生火,小利,去堂屋把剩的肉串拿過來,再去找爺爺拿瓶酒。”
張曙光把炭火引燃,擺好了各種調料,張勝利也把羊肉串和茅臺酒給拿了出來。
“大爺,建國睡了嗎?讓他也過來嚐嚐羊肉串吧,羊肉串老好吃了。”
張勝利也不是小氣的人,想起了他最好的夥伴。
經歷過三年的排擠和孤立,越發知道真正友誼的可貴。
“他早就睡下了,不用管他。”
自己過來吃喝,還能勉強有個理由,讓孩子也過來佔便宜,哪怕兩家關係再好,張向陽也幹不出來這種事。
“我還真把那小子給忘了,小利,我去你大爺家時,建國還沒有睡,你去喊他過來吧!”
“好。”
不等張向陽繼續攔著,張勝利已經跑出了家門。
“向南,事不是這麼整的,現在肉多金貴啊!總不能我們爺倆都過來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