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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雖然時間很短,阿拉奇還是看清手心除了紅沒有傷口。他剛放下心來,看到路卿紅腫溼潤的嘴唇,還是感到難言的怒意,憤聲說:“該死的蜘蛛,就該去星際監獄裡度過他的一生!你等等,我立刻上報——”
&esp;&esp;不對。
&esp;&esp;阿拉奇的手停在半空,他突然想起自己是一名星盜,還是赫然躺在通緝榜高位的重要通緝犯。誰都可以為路卿打抱不平,他卻不可以。
&esp;&esp;“不用了,就這樣吧。”路卿抽出手,收入口袋,喉結的位置微微發癢。
&esp;&esp;阿拉奇還欲再勸,脫口而出的話卻忽然逝音。
&esp;&esp;他想起路卿身為一個受害者,必然會被其他蟲知道自己被一隻雌蟲強迫的事實。
&esp;&esp;以雄蟲的驕傲,被其他蟲知道那該多麼丟蟲?
&esp;&esp;“我沒有怎麼樣,別想太多。”艾勒特的血對他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即便能留下的能量不多,卻還是燒紅了半邊臉。
&esp;&esp;溼潤的黑眸和凌亂的領口,嘴唇都是被凌虐過的痕跡,乍一看確實被做許多不可描述的事。
&esp;&esp;但其實艾勒特還未做完什麼,便在他有意的裝扮下抽身而出。
&esp;&esp;路卿頭側的太陽穴抽搐得跳,隱隱有些酸脹的痛意。
&esp;&esp;那一滴溼意砸在他的臉上,差點砸開他的眼睛。
&esp;&esp;然而,這一次路卿的態度卻冷硬到底。
&esp;&esp;剛裂開一條細縫的石塊,在風錘土掩下不知不覺地被粘合上,重新恢復到最初無懈可擊的堅硬與光滑。
&esp;&esp;不過是用他欺騙他的手段,還與他而已。
&esp;&esp;路卿的眼皮疲倦不堪地垂落,遮住眸底一閃而過的傷痛。
&esp;&esp;他不也用假的傷口來博取他的同情,任自己用真心去碰觸他的虛假,再一次令他撕開自己的傷口,血淋淋地展現在他面前。
&esp;&esp;明知道,他最恨的就是血、死亡、欺騙和禁錮,卻還用這種招數,裝自己受傷矇騙他。
&esp;&esp;在他準備視而不見的時候,又衝上來將他禁錮於咫尺之間,再一次打破誓言。
&esp;&esp;可笑,他竟然還未一個□□者而難受到心臟碎裂,甚至想要開脫。
&esp;&esp;路卿不怕名譽這些虛無的東西,他本就無可失去,只要和審訊的雌蟲說過,他們不會將資訊外傳,這是違反法律的事。
&esp;&esp;這一次,他還是“心軟”了……
&esp;&esp;算是還過去那段陪伴他的時光,還有曾經跳出牢籠,親手把玉佩交於他手中的太陽。
&esp;&esp;
&esp;&esp;奧拉心驚膽戰地從廚房的門背後走出。
&esp;&esp;這一出來得太突然,太嚇蟲,把他的神經都嚇衰弱了。
&esp;&esp;不論是老大與那隻軍雌的廝打,還是軍雌將路卿推入房內的場景。
&esp;&esp;奧拉被那雙紅色眼睛掃到的那一瞬,還以為自己完蛋了。
&esp;&esp;所幸眼睛很快落在路卿的身上,隨後就是一場活片子。
&esp;&esp;誰能想到冰冷如機械的雌蟲能流露出那麼溫柔繾綣的愛意。
&esp;&esp;奧拉一愣。
&esp;&esp;對,是愛意。
&esp;&esp;這麼瘋狂的眼神露出的竟是藕斷絲連的情意。
&esp;&esp;奧拉戰戰兢兢地躲到現在,被迎面進來的兩隻蟲逮個正著。
&esp;&esp;他嚥了口唾沫,直面老大冰涼刺骨的眼神,趴著椅背的身體不自主地抖如篩糠。
&esp;&esp;這是條件反射。
&esp;&esp;他怕被老大打啊啊啊啊啊啊啊———
&esp;&esp;“你剛剛聽見我砸門聲為何不開門?”
&esp;&esp;路卿一離開,阿拉奇就衝著雌蟲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