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磨滅的回憶。
&esp;&esp;“雌父……?”
&esp;&esp;“對。”
&esp;&esp;路卿很少提及他早逝的雌父,多數是沉默不語地揭過。
&esp;&esp;一聲緩慢沉悶的吱呀聲響起,藏品被攏於櫃門的背面徹底融入黑暗。
&esp;&esp;“但現在沒關係了。”
&esp;&esp;雄蟲唇角微彎,潤黑的眸中點綴著細碎的光點:“現在美好的也有很多。”
&esp;&esp;……
&esp;&esp;艾勒特攬下所有沾上泥土的寶物。
&esp;&esp;有的是當地看到的奇怪石頭, 有的是他衝入異形巢穴奪取的戰利品……
&esp;&esp;珠寶金塊是公認的昂貴, 配得上雄蟲高貴的身份。
&esp;&esp;從前未曾在意的金銀珠寶成為他現在聊以自薦的工具,希望能得到路卿的喜歡。
&esp;&esp;“對不起……”
&esp;&esp;雌蟲魔怔似地拾起地面上的東西,跌落粉塵的珠玉不知道還能不能配上風光霽月的雄蟲。
&esp;&esp;還會要嗎?
&esp;&esp;“做什麼, 你認識他——?”阿拉奇猝然出聲, 他的視線在兩蟲之間來回轉移, 腦海中回顧與雌蟲相見的片段便什麼都懂了, 他不是傻子, 理智迴歸後他的大腦比大多數蟲都清醒。
&esp;&esp;路卿:“對。”
&esp;&esp;阿拉奇冷嗤一聲,用手護住路卿的前身:“那就更要注意了,他是瘋子,不要靠近他,會傷害到你。”
&esp;&esp;諷刺的聲音落在雌蟲的耳旁, 艾勒特裝盒的手一頓,抬眼看到兩蟲湊近的畫面, 瞬間又刺紅了雙目。
&esp;&esp;“路卿……”
&esp;&esp;艾勒特捧著那盒被拾起的東西慢慢站起,蒼白的面容壓抑著扭曲的妒意,曾冰涼的紅眸醞釀起沉黑似墨的風暴:“他就是你所說的、願意真心去愛的雌君嗎?”
&esp;&esp;“是嗎?”
&esp;&esp;他踏前一步,周身的風席捲而下,發出嘩嘩得聲響——
&esp;&esp;雌蟲一板一眼,對任何蟲都是一視同仁地對待,偏偏在雄蟲身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理智。
&esp;&esp;眼前的一幕比任何時候都令他憤怒,眼眸都要扣出兩行血淚。
&esp;&esp;之前他知道路卿不一定喜歡其他蟲,虛偽地欺騙自己能在身邊守護著,可現在握著玉佩的雌蟲是路卿所說的想要相伴一生的雌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