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葉子又塞回路卿汗津津的小手。
&esp;&esp;“你吃。”
&esp;&esp;小雌蟲異常固執,緊緊抿著唇,小小的臉已經初見長大後的冷硬與不苟言笑。
&esp;&esp;但小雄蟲卻不慫他,左看右看找起新的葉子塞至雌蟲手上:“沒關係,還有很多。”艾勒特擰不過他,乾脆也加入雄蟲一起找尋隱藏在小角落裡的艾草。
&esp;&esp;太陽臨近下山,路卿從房間拿來唯一一隻是手工製作的小籃筐,陸陸續續地將艾草堆疊進筐子裡。
&esp;&esp;艾草一顆佔不了多少面積,他們挖了幾十顆粘有泥土的紫色小草,才堪堪裝滿一半。
&esp;&esp;小雄蟲沉迷於看書,對艾草的瞭解頗為豐富,尤其是它的做法,於是邊摘還邊解說。
&esp;&esp;傍晚的雲霞溫柔地暈染開,漸漸融入雌蟲火焰般的眸裡。
&esp;&esp;那時候他還沒發覺這股柔和得近乎化開的東西是什麼,只知道他喜歡呆在小雄蟲的身邊,聽他述說自己看過的、聽到的“故事”。
&esp;&esp;可惜時間跑得太過匆忙,不知不覺夜色盡染,摘了一天艾草的兩蟲還是被老洛克發現,一連關了好幾天禁閉。
&esp;&esp;縱使後續加倍的訓練量讓艾勒特頗為吃力,但他不後悔與路卿頭挨著頭,一齊觀察和嘀嘀咕咕探討幾株草誰大誰小的時光。
&esp;&esp;那是他珍藏在心底的記憶。
&esp;&esp;灶臺的另一邊煮著熱湯,咕嚕咕嚕得冒著熱氣。路卿撒下幾片艾草,視線一直停留在白霧濛濛的湯鍋上,看不出有未有被帶動著勾出這段似甜似苦的回憶。
&esp;&esp;艾勒特不敢表示失望,只是輕聲地訴說路卿曾在幼時說的那些往事。
&esp;&esp;艾草可煮粥或煮湯,去腥,調味,是常見的一種植物。放進白粥裡可以增加一種甜甜的香氣,放進滾燙的肉湯裡則是去除掉肉本身的肉腥氣,激發食材本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