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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村裡乾脆利落的戰鬥也被他自動過濾。
&esp;&esp;然而就是在那一次跟隨雄蟲護送回去的路上,他跟得太近看得太入迷,被正在準備澆土的雄蟲立刻發現。
&esp;&esp;路卿神色難看,一直溫和待蟲的雄蟲閣下很少會有這麼大的情緒起伏。還未等艾勒特發現異常,路卿的視線直直地射入他藏的方向,隨後疾步走來。
&esp;&esp;“艾勒特少將。”他聽見雄蟲用清晰的話語叫出他的名字。
&esp;&esp;艾勒特眼中有幾分慌亂,但稍縱即逝,他看著雄蟲在他的面前停下,靜靜地看著他:“換個地方說吧。”
&esp;&esp;“……”
&esp;&esp;接下來的對話便是路卿因種子生命力的極速衰減而衍生出的內容,一直乖乖看著芽芽的書突然發出尖銳的叫聲:“有什麼東西靠近讓種子被抽走生機!!”書多增加一項小小的新功能,能夠檢測出破壞植物最明顯的因素。
&esp;&esp;寅笙的種子不算堅韌也不算脆弱,夾在兩者之間,只是對泥土的要求高。然而艾勒特的到來,讓剛冒出的芽尖的小種子肉眼可見地墜落著尖頭,眼看就要枯萎。
&esp;&esp;艾勒特平日不會靠那麼近,今日的逾矩導致路卿種植半個月多的小東西快要失去生機,怎麼讓他不惱火。
&esp;&esp;“少將。”路卿的語氣過於禮貌疏離,反而讓艾勒特流動的血液慢慢冷凝下來,他直覺雄蟲接下來的發言不會是什麼會讓他高興的話。
&esp;&esp;“生活中還是希望您能與我保持距離,您的頻繁跟蹤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的生活,令我不是很舒服。”
&esp;&esp;“如果您再犯的話。”路卿笑了笑:“或許我會採取法律手段,將您的所作所為上報給雄蟲協會,望您知悉。”
&esp;&esp;若沒有破壞種子一事,以路卿的性格會忽略雌蟲暗下的行為,只要不越線。自然也不會發出與平時不同的、近乎刻薄的言論。
&esp;&esp;事後的五天裡,雌蟲確實沒再跟蹤他,但多多少少還是會遠遠地關注留意。
&esp;&esp;如今再一次於課堂上相見,還成對練,確實不得不感嘆生活的戲劇性。
&esp;&esp;艾勒特答應路卿的話似枷鎖釦住他的心臟。公平公正,什麼是公平什麼是公正,心臟都是肉長的會有偏頗,只能硬生生撕開血肉,套上虛假嚴酷的外皮,裝作毫不在意,將心尖上的雄蟲放在與他蟲對等的位置。
&esp;&esp;無論是罰跑,還是訓練,記憶中柔軟高潔的雄蟲就應該坐在書桌前靜靜地握筆寫字,亦或是手握著一本書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不會受傷不會疲憊,做盡自己想做的事。
&esp;&esp;欣慰也好,心疼也罷,懲罰和嚴厲都不是他想給雄蟲的東西。刻在骨子深處的規章是他面對雄蟲時唯一想丟卻的,卻又違揹他生而知之的天性。
&esp;&esp;太矛盾了。
&esp;&esp;“閣下。”艾勒特剋制住自己灼熱的呼吸,儘可能放緩蟲素的流動:“您先……請。”
&esp;&esp;柔韌的、修長的脖頸,能看見攀沿而上的青色血管,如同他在星際外餓極時一刀便刺入喉口噴湧出漫天鮮血的雪白小鹿,那麼脆弱而蒼白無力。
&esp;&esp;艾勒特的目光落在那纖細的血管上,真的怕自己太過用力將易碎的花瓶折成無數塊細碎的渣碎。
&esp;&esp;這和軍訓時遠不相同,會受傷。
&esp;&esp;路卿手握成拳,又鬆開手掌,感受肌肉收縮與鬆弛下的力度。他是課上為數不多想要學出真東西的雄蟲,盯著艾勒特的雙目多了幾分認真和慎重。
&esp;&esp;“好。”
&esp;&esp;路卿話音剛落,身形極快地掠向身前的雌蟲。
&esp;&esp;他如一道移動的光影,剛腳掌落地看準時機一拳揮出,帶出與艾勒特先前一般的拳風。
&esp;&esp;艾勒特眼底流露訝異,路卿揮出的力度並不小,他能擋住,但也會受到一些輕傷。而時隔不到一秒,下身傳來的咧咧勁風昭示著橫向掃來的橫踢。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