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原來雌蟲是故意不開護罩,以身抵擋爆炸。
&esp;&esp;原來他的真實,在雌蟲眼裡不過是一個換取他同情心的道具。
&esp;&esp;路卿很多都可以原諒,他在乎的東西不多,但雌蟲的利用和欺騙令他心寒。
&esp;&esp;他確實懷念,喜歡曾經年少一些的雌蟲,承載了一些溫柔的,美好的東西。
&esp;&esp;即便偶爾的笨拙呆板,在他眼裡也是觸動心底的喜歡。
&esp;&esp;所以,
&esp;&esp;路卿掀開眼皮,
&esp;&esp;“可以。”
&esp;&esp;漆黑的深夜, 不知道是誰呼呼作響,如刀下墜似得割著面板,引來陣陣刺痛。
&esp;&esp;路卿捉住了趁亂作怪的葉片, 在肩頭沾上之前,捏住枯黃粗糙而脆弱的葉根, 輕輕地置於掌心。
&esp;&esp;臨近寒冬的葉片,似乎都是這樣枯到承不住歲月的顏色,一碾就碎。
&esp;&esp;路卿把玩著手裡的葉子,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答案,不過幾秒收緊了五指,將葉片緊緊握在手心。
&esp;&esp;細微的脆響,等再張開葉片已成碎末, 手掌傾側, 碎末就隨空氣紛紛揚揚地落下。
&esp;&esp;艾勒特有一下沒一下地偷瞅著雄蟲,見這一幕,忍不住揣測自己的回答是不是有不合適的地方, 所以才會得到無聲的沉默。
&esp;&esp;直直地望過去好像不合適, 但以往的他們並沒有那麼多的界線, 自然而然地就看了, 對視了, 甚至能看到路卿眼底盛著的溫柔笑意。
&esp;&esp;艾勒特抿緊唇,越想胸口處的疼痛感就越清晰透徹,曾經的自己是何其幸運,才能用數年來被丟棄在垃圾場苟活的苦難換來這無數次的溫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