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身的拳頭聽到最後越攥越緊,她哪裡不明白東方善沒有說完的話裡遭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林含雨!
絕對是他們,沒想到他們現在就已經能對施以援手的東方善恩將仇報。
“嘭”
一聲桌子直接碎成粉末,水雲身難以壓制內心的憤怒用力的錘了,他們僅僅因為東方善被自己所救,就將他折磨至此,“欺人太甚,恩將仇報!
好的很,既然如此,正好我這裡有份禮物還沒送給他們。”
“你好好休息,這個仇我來報。”
留下這句話,沒有再管東方善想要挽留的手,水雲身大步離開直奔虞臨飛的小院而去。
“二師姐。”
水雲身邊走進院子邊喊道。
“阿水,你終於捨得來看我了,這幾天除了比武臺和那個小白臉你哪都不去,可悶死我了。”
一道紅影快速從屋裡閃出,虞臨飛拉著水雲身的胳膊開著玩笑埋怨道。
“這不是來找你了,而且還給你帶了一個搞事情的機會,要不要?”
水雲身跟著虞臨飛進屋坐下後,眼神狡黠地意有所指道。
“有情況,搞什麼事說來聽聽。”
虞臨飛立馬來了精神,要說搞事情她最在行,畢竟人生的真諦在於看熱鬧。
“豈有此理!
我現在就要打上山去。”
聽完水雲身把東方善的遭遇大概轉訴後,虞臨飛直接起身就要衝出去找那幾個狗東西算賬,被水雲身急忙拉住。
“二師姐,我有個計劃,你這樣……”聽完水雲身的打算,虞臨飛的怒氣稍微緩解了一些,還是心中不忿,帶著遺憾憤憤道:“不能立馬出了這口惡氣,真是難受,也罷我去讓人照你說的做,保證出效果。”
從虞臨飛那回到自己的小院,水雲身躺在床上長呼了一口氣,雖然自己拉住了二師姐,但不代表自己能嚥下這口氣暫時什麼都不做,拜託二師姐的事情應該很快就會開始,自己也該好好謀劃一番了。
穩下因為憤怒而起伏的心神,水雲身繼續嘗試煉化天雷之力,在不斷的撕裂流血和吃丹藥修復中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
月上中天,錦秀峰小院內。
水雲身從修煉中悠悠睜開雙眼,眸中似藏著寒星在月色下熠熠生輝。
抬手間,悄然開啟小院的禁制,一股靈力波動蔓延開來籠罩住小院,營造出自己仍在其中修煉的假象。
“主人,我們這次是不是去找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算賬?”
月影那興奮的聲音,在水雲身的識海中雀躍響起,滿是按耐不住的期待。
水雲身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冰冷的弧度,語氣平靜卻透著狠厲:“是時候帶你去找他們收點利息了。”
“我就知道主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月影的聲音中滿是暢快與解恨。
禪明寺,菩提樹下。
銀白的月光傾瀉而下,墨色的蒼穹繁星點點。
了塵身著一身素袍跏趺而坐,他雙目輕闔,眉頭微蹙,試圖在這寧靜的夜色中藉助打坐平復內心的波瀾。
肩頭一直臥著不動的一團突然動了動,輕輕地用頭貼了貼了塵的脖頸,似是想幫助他平靜下心神。
然而,自從歸來後數日間,無論他如何努力,紛亂的心緒總是如脫韁的野馬難以馴服。
那人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他的腦海中反覆浮現,那雙靈動的眼眸、肆意的性格,還有舉手投足間獨特的韻味,每一次回想,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輕輕波動著他的心絃。
微風拂過,菩提葉簌簌作響。
了塵的手不自覺緩緩抬起觸碰上腰間的那枚精緻的狐狸香囊。
香囊用細膩的錦緞製作而成,狐狸的形態栩栩如生,靈動非常。
指尖輕輕摩挲著香囊,了塵覺得自己可能是遇到了劫數,因為佛修修煉雖然不用渡雷劫,但是會有心魔劫,心魔劫沒有出現次數的限制,甚至沒有時間和修為的限制,不知多少出眾的佛修毀於心魔劫下。
心魔劫可能是一個人、一件事、一件物,沒有定式全看個人,自己從小修煉便是順風順水,其他師兄多少都會有大大小小的心魔劫,唯獨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有。
如果水雲身是自己的心魔劫,那麼也能解釋為什麼會與自己有因果線,只是不知這個劫數該如何度過,畢竟他是佛修而水雲身也是正道修士不能把她殺了,思來想去似乎也只有去接近水雲身看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