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買藥,我疑心要麼是藥特別,要麼是方子特別。可不知這同案情是否有關,也不知同丫鬟出來的男子又是誰,又去了何處?”
“三是……”秦昭寧頓了頓,“也不知蘇潤之尋來的女子,同案情是否相關?”
徐知硯聞言卻只低低“嗯”了一聲,隨後加快了步伐,推門進了書房,徑直在書架上抽出幾本冊子,在桌案前仔細翻閱。
他一句也沒同秦昭寧說,她便只好靜候著等他開口。
書房一時只有書頁摩挲的聲響,秦昭寧盯著他正在翻閱的書冊,認了半日才看出他看的是歷年案宗,她心下又開始自己的盤算。
不知過了多久,徐知硯才開了口,語氣中略有些失落,“原先以為會是什麼婦人女子失蹤的案子,如今看來卻沒有。”
秦昭寧明瞭,“大人是聽了李大哥方才的話,疑心蘇潤之強搶民女?但夥計說了那些女子面上並無不情願的神情。”
“並無不情願神情,不代表心甘情願。或是威逼,或是利誘,皆有可能。只是若是這兩者,我們便不太好查,因此我先排除過往的案宗,卻沒什麼收穫。”徐知硯解釋道。
秦昭寧點點頭,她自來知曉他辦案一向謹慎細緻。
她思忖片刻,又道:“也未必沒有收穫。大人仔細想想,若是青樓女子,蒲州統共也就那麼十來家青樓,蘇潤之給孟大人挑人,總該不會往下等窯捨去挑,將生意好的那幾家好好盤問盤問,若是都問不出,那必定是良家女子無誤了。蘇潤之死了自是不能開口,但那夜可是蘇刺史遣人去喚他的,蘇刺史必定知情,不就是蘇家父子逼良為娼麼?”
“逼良為娼”四字一出,蘇潤之的死,便不再只是蘇府私事了,蘇平奉也只能配合。
“但若想套出蘇刺史更多的話,恐怕也不能只靠威逼。必定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秦昭寧又道。
“你有何想法?他如今只怕是心有不服。”徐知硯又問,她的想法一直極其大膽,有些想法看似不合常理,卻有她自己一番道理。
秦昭寧卻反問道:“大人為何去查巡察使?”
“因昨日我們推斷兇手是蘇平奉不得不包庇之人,所以我便想孟大人也有嫌疑。”徐知硯不假思索,“不過此路是走不通了。”
“未必。”秦昭寧卻突然笑了起來,朝徐知硯又邁近幾步,在他身旁低聲耳語了幾句,“況且,孟大人嫌疑排除後,所有的可能性,就只剩蘇府兩位女子了!”
徐知硯聽後猛然起身,面色也帶了幾分成竹在胸,他提起長劍往門外而去,秦昭寧小步快跑跟上,遠遠便聽到他下令,“馮翰良去青樓打聽良家女子之事,其餘人隨我去蘇府搜查。”
秦昭寧眼見著李原豁然跳下椅子,聽他聲色洪亮道:“大人可是想到法子撬開蘇刺史的嘴了?太好了!屬下一想到門房那態度,氣就不打一出來!這回進府,鐵定要將他府裡搜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