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成名的桀驁不馴後,便命令神一魁:“神一魁,你必須在耀州誘殺茹成名,否則這招安之事難以徹底完成。”
神一魁面露難色:“大人,茹將軍跟隨我多年,我怎能下此毒手?”
楊鶴嚴厲地說:“你若想真心歸降,這是必須要做的。”
神一魁深知,若要繼續走下去,茹成名這個威脅必須要除去。
但茹成名亦非等閒之輩,其身邊定有諸多親信,正面強攻必然會付出慘重的代價,且勝負難料。
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神一魁無奈地選擇了在耀州設下一場鴻門宴。耀州,這座古老的城池,即將見證一場陰謀與血腥的交織。
神一魁精心籌備著一切,他挑選了城中最為隱秘且看似安全的一處宅邸作為宴會地點。
宅邸內的佈置看似尋常,卻處處暗藏玄機。大廳之中,桌椅擺放整齊,珍饈美酒羅列其上,彷彿真的只是一場款待貴賓的盛宴。
而在宅邸的四周,神一魁早已悄悄埋伏下了自己最為精銳計程車兵,他們隱藏在暗處,屏住呼吸,只等神一魁一聲令下,便會如猛虎般撲出。
茹成名收到神一魁的邀請時,心中或許也曾有過疑慮。但他自恃武藝高強,又或許對神一魁尚存一絲輕視,最終還是決定赴宴。
當他帶著少數隨從踏入宅邸的那一刻,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著一種異樣的緊張氣息。
神一魁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去,言辭之間盡是諂媚與討好,說道:“茹兄,今日能賞光前來,小弟真是榮幸之至啊!這兵荒馬亂的,咱們兄弟倆可得好好敘敘舊。”
茹成名微微拱手,回道:“神老弟客氣了,你這盛情邀請,我怎可不來?”
眾人入席後,酒過三巡,神一魁開始有意無意地提及一些敏感話題,試圖試探茹成名的反應。
他端起酒杯,看似隨意地說:“茹兄,如今這局勢,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你說咱們該如何是好啊?”
茹成名飲下一杯酒,哈哈一笑:“神老弟,不必過於擔憂,有我茹某在,自會保你周全。”
神一魁心中冷笑,表面卻仍裝作感激:“茹兄如此仗義,小弟感激不盡。只是,小弟聽聞有些勢力對茹兄您也頗有微詞,您可得小心啊。”
茹成名皺了皺眉頭:“哼!哪個鼠輩敢對我茹成名說三道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茹成名看著神一魁那滿臉堆笑、阿諛奉承的模樣,心裡不禁泛起一絲得意。
他心想,這神一魁,說到底還是忌憚我茹成名的威名與手段。看他這副小心翼翼討好的樣子,估計是想在這亂世裡尋個依靠。
他提及那些敏感話題,哼,莫不是想從我這兒探聽些口風,找個保命的法子?
我茹成名在這江湖闖蕩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就憑他神一魁,能翻出什麼花樣?
就在茹成名放鬆警惕之時,神一魁暗中使了一個眼色。
瞬間,原本安靜的大廳四周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茹成名大驚失色,他猛地站起身來,伸手去摸腰間的佩劍。
然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神一魁計程車兵如潮水般湧進大廳,將茹成名及其隨從團團圍住。
茹成名怒目圓睜,他對著神一魁大聲呵斥,質問他為何要如此背信棄義。
神一魁臉上閃過一絲不忍與無奈,但很快便被堅定所取代。
他深知,在這亂世之中,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若不除去茹成名,自己和手下的兄弟們都將面臨滅頂之災。
隨著神一魁一聲令下,士兵們一擁而上。茹成名雖奮力抵抗,但終究寡不敵眾。
在一片喊殺聲與鮮血飛濺之中,茹成名倒在了地上,他的眼中充滿了不甘與怨恨。而神一魁站在一旁,望著茹成名的屍體,心中五味雜陳。
茹成名慘死後,其部將張孟金等人仿若驚弓之鳥,滿心疑竇叢生。
在那壓抑沉悶的營帳之中,空氣似都凝結。
張孟金滿臉怒容與猜忌,對著諸位將領憤然道:“首領如此行事,定是要將咱們一鍋端吶!那楊鶴的招安,難道就值得他犧牲茹將軍?咱們鞍前馬後,拼死效力,如今在他心中,怕是連螻蟻都不如,隨意便可除之!”
眾將領面面相覷,皆從彼此的眼神裡瞧出了惶恐與憤懣。
張孟金愈發激動,在營帳中急促地來回走動,雙手在空中不停揮舞:“咱們絕不可引頸就戮,坐以待斃唯有死路一條。既然他不仁,休怪我們不義,先下手為強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