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大喝一聲,率先衝向山寨,施安南緊隨其後。
寨牆上的守衛這才驚覺,大喊道:“官兵來了!官兵來了!”聲音裡帶著驚恐與慌亂,瞬間打破了山寨原有的平靜。
王二在寨內聽到喊聲,大驚失色,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椅子倒地的聲音在屋內格外刺耳:“怎麼回事?官兵怎麼會突然殺到?”
他心中滿是疑惑與震驚,原本以為固若金湯的山寨,竟如此輕易地被官兵逼近,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此刻,他的內心被懊悔和憤怒填滿,懊悔自己沒有聽從部下的建議加強巡邏,又憤怒官兵竟然如此悄無聲息地摸到了山寨之下,
他深知這場戰鬥將異常艱難,但他也不想輕易放棄,畢竟這是他辛苦經營的根據地,是他對抗朝廷的資本。
起義軍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暈頭轉向,紛紛四處逃竄。
但王二畢竟是叛軍首領,他很快鎮定下來,組織起叛軍進行抵抗。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打破了夜的寂靜。
洪承疇身先士卒,在官兵的簇擁下,殺進了山寨。他身著戰甲,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手中的劍如蛟龍出海,每一次揮舞都帶著致命的力量。
只見他揮劍砍倒一個衝上來的起義軍,同時大聲喊道:“降者免死!本帥不願多造殺孽,若棄械投降,尚可從輕發落!”
他的聲音在山谷中迴盪,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試圖瓦解起義軍的抵抗意志。
此時的洪承疇,心中既有戰鬥勝利的渴望,又有對傷亡的不忍,他希望能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這樣既能向上司交差,又能在百姓心中樹立起仁慈的形象。
施安南也率領著另一路官兵,與起義軍展開激烈戰鬥。
“你們這些叛軍,還不快快投降!執迷不悟,只有死路一條!”施安南大聲喝道,手中的長槍舞得密不透風,恰似梨花綻放。
每一次刺出都帶著強大的力量,所到之處,起義軍紛紛後退,鮮血濺落在腳下的土地上。
“休想!我們寧死不屈!”一個小頭目怒吼著,雙眼通紅,像一頭髮狂的野獸衝向施安南,手中的大刀高高舉起,帶著視死如歸的氣勢,似乎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劈成兩半。
施安南見狀,不慌不忙,側身一閃,躲過這凌厲一擊,隨後長槍順勢一挑,直刺那頭目咽喉,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在山寨的中心廣場,戰鬥更是進入白熱化。
官兵與起義軍短兵相接,刀光劍影交錯縱橫。
一名年輕的官兵,手持長刀,與一名經驗豐富的起義軍老兵對峙。老兵先發制人,一個箭步上前,手中的短斧帶著呼呼風聲劈向官兵。
年輕官兵急忙舉刀抵擋,“哐當”一聲,火星四濺。兩人隨即展開激烈的攻防戰,年輕官兵雖略顯稚嫩,但憑藉著敏捷的身手逐漸穩住陣腳,尋找著老兵的破綻。
他的心中充滿了緊張與興奮,緊張是因為面對如此強勁的對手,興奮則是源於初次參加如此大規模戰鬥的熱血沸騰。
而在另一邊,幾個起義軍合力圍攻一名強壯的官兵。那官兵毫無懼色,手中的狼牙棒揮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次砸下都讓起義軍們不敢正面硬抗。
但起義軍們相互配合,一人佯攻,吸引官兵注意,其他人趁機從側面偷襲。
官兵一時不慎,被一名起義軍的長槍劃傷了手臂,鮮血滲出,但他怒吼一聲,反而更加勇猛,一棒擊退眾人,然後趁勢反擊。
劉應遇帶著陝西商洛計程車兵成功堵住了起義軍的退路。
“王二,你已無路可逃,還不束手就擒!負隅頑抗只是徒勞,莫要再做無謂犧牲!”
劉應遇喊道,聲音沉穩而有力,在山谷間迴響,如同敲響了起義軍覆滅的喪鐘。
王二看著周圍層層包圍的官兵,心中湧起一股絕望。
但他仍不甘心:“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幾個墊背的!”他緊握著手中的武器,手臂上青筋暴起,彷彿要將全身的力量都匯聚到這最後的掙扎之中。
此刻,他的腦海中閃過曾經起義的初衷,是為了讓貧苦百姓不再受壓迫,可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他心中滿是不甘與悲涼。
王二帶著身邊的幾個親信,企圖衝破劉應遇的防線。
他們如困獸猶鬥一般,拼死抵抗,然而官兵人數眾多,他們漸漸陷入絕境。王二的親信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土地,那刺鼻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