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六年冬,凜冽的寒風如同一頭咆哮的猛獸,在山西、北直隸、河南的交界地區橫衝直撞。
枯黃的草木在風中瑟瑟發抖,彷彿在為即將到來的殘酷大戰而悲慼哀鳴。
明政府調來的官軍,如同烏雲一般,密密麻麻地雲集於此。
河南省的官軍營地內,一片忙碌景象。士兵們身著厚重的棉衣,在寒風中撥出的熱氣瞬間化作一團團白霧。
總兵張威在營帳中來回踱步,眉頭緊鎖,他深知此次任務的艱鉅。“兄弟們,此番賊寇猖獗,咱們作為主兵,責任重大。務必嚴守陣地,聽從指揮,絕不能讓賊寇逃脫!”
他的聲音在營帳中迴盪,試圖鼓舞士兵們計程車氣。然而,士兵們的臉上卻難掩疲憊與擔憂,他們知道,即將面對的起義軍絕非等閒之輩。
營帳外,新兵小李正緊張地擦拭著手中的長槍,他的手微微顫抖,身旁的老兵老王瞧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別慌,聽將軍的話,準沒錯。”
小李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怯意:“王哥,這仗真能打贏嗎?我聽說那些起義軍可厲害著呢。”
老王嘆了口氣:“咱也不知道,但咱當兵的,服從命令就行,為朝廷盡忠,死也值了。”
山西的官軍也在緊張地備戰。山巒之間,營帳錯落有致地分佈著。
山西總兵隨心站在高處,俯瞰著自己的軍隊,心中暗自思忖:“這些賊寇在這一帶流竄已久,熟悉地形,我們切不可大意。”
他的目光堅定,雖然對即將到來的戰鬥充滿擔憂,但身為總兵,他必須展現出堅定的信念。
營帳內,將領們正在商討作戰計劃,一位年輕將領提議:“咱們可以趁夜偷襲賊寇營地,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王搖了搖頭:“不可,賊寇必定有所防備,貿然偷襲,只會損失慘重。我們還是穩紮穩打,等待時機。”
北直隸的官軍同樣不敢懈怠。
平原之上,軍旗獵獵作響。將領趙勇在營地中巡視,檢查著士兵們的裝備。
“大家都把傢伙事兒檢查仔細了,這場仗不好打,咱們得有個準備。”
他對士兵們說道。士兵們紛紛點頭,手中緊緊握著武器,眼神中透露出緊張與期待。
在營地的一角,幾個士兵圍坐在一起,低聲交談。“聽說這次圍剿,朝廷下了死命令,只許勝不許敗。”“是啊,壓力可真大,希望能順利完成任務吧。”
京營客兵的到來,更是讓這片地區的官軍力量大增。他們身著華麗的鎧甲,騎著矯健的戰馬,浩浩蕩蕩地開進營地。
將領孫宏志一臉驕傲,他對身邊的副將說:“咱們京營此番前來,定要讓這些賊寇見識見識朝廷的厲害。”
然而,副將卻一臉擔憂:“將軍,這些起義軍可不好對付,咱們還是得小心行事。”
孫宏志不屑地哼了一聲:“一群烏合之眾,能有多大能耐?有咱們京營出馬,定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曹文詔率領的陝西兵也加入了圍剿的隊伍。曹文詔騎在馬上,神色冷峻,他的威名在軍中赫赫有名,但面對此次圍剿,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弟兄們,此次任務艱鉅,賊寇狡猾,我們務必保持警惕,聽從指揮。”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士兵們對他充滿信任,紛紛點頭表示服從。
曹文詔回到營帳,仔細研究著地圖,他深知起義軍擅長流動作戰,必須找到他們的弱點,才能一舉成功。
起義軍的營地則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氣氛中。他們的活動餘地越來越小,四周都被官軍包圍,如同被困在牢籠中的猛獸。
糧食給養都極感困難,士兵們每天只能吃著少量的乾糧,喝著冰冷的井水。
起義軍首領李自成在營帳中,眉頭緊鎖,與其他將領商討著對策。
“如今官軍雲集,我們的處境十分艱難。大家有什麼想法,都說說吧。”李自成的聲音堅定而沉穩,儘管面臨著巨大的壓力,但他依然保持著冷靜。
將領劉宗敏一拳砸在桌子上,憤怒地說:“跟他們拼了!我們不怕死,大不了魚死網破!”
然而,李自成卻搖了搖頭:“拼不是辦法,我們的兵力和裝備都不如官軍,這樣只會白白犧牲更多的兄弟。”
另一位將領李過沉思片刻,說道:“要不我們突圍,尋找新的根據地?”
李自成微微點頭:“這是個辦法,但官軍重重包圍,突圍談何容易。我們必須找到官軍的薄弱環節,才能一舉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