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豪在營帳中踱步,他想起年少時在軍中的歷練,那些艱苦的訓練和戰場上的生死瞬間,都鑄就了他如今不畏強敵的性格。
他深知,安西軍不能在此覆滅,他必須想出一個破敵之策,為了大唐,為了身後萬千子民。
鋪開的羊皮地圖上,敵我態勢一目瞭然。
大食軍隊如同黑色的潮水,將安西都護府的防線壓得喘不過氣,那黑色的軍隊看起來就像一片烏雲即將吞噬一切,視覺上帶來極大的壓迫感。
帳外,傷兵的呻吟聲斷斷續續地傳來,聲音像是帶著刺,如同錐子般刺痛著李豪的心,那聲音每傳入耳朵一次,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揪著他的心,讓他的內心一陣陣地抽痛。
他知道,這場仗打到現在,安西軍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若不能儘快找到破敵之法,等待他們的只有全軍覆沒。
營帳內的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燭火搖曳,映照在李豪緊鎖的眉頭上,更添幾分凝重,那忽明忽暗的燭光晃得人眼睛有些難受,火苗跳動的光影在營帳的牆壁上不斷變幻著形狀,彷彿也在為即將到來的命運而不安。
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戰術構想——“圍點打援”。
這在現代戰爭中是常用的戰術,但在古代,卻從未有人嘗試過。
這個戰術風險極大,需要精確的情報和完美的配合,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
李豪緊握著拳頭,能感覺到手心全是汗水,汗水浸溼了手心的紋路,內心如同翻江倒海般糾結,心臟在胸腔裡快速跳動,彷彿要衝破胸膛。
“殿下,斥候來報!”帳外傳來侍衛的聲音,那聲音穿透了壓抑的營帳氛圍。
李豪猛地抬起頭,“進來!”一個渾身塵土的斥候單膝跪地,“稟殿下,大食軍隊在西北方紮營,距離我軍約五十里。”五十里!
這個距離,恰好在他的計劃之內!
李豪他深吸一口氣,彷彿能聞到空氣中瀰漫的緊張氣息,那氣息順著鼻腔鑽進肺裡,又冷又澀,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
“傳令下去,召集眾將議事!”
帳外,夜色更濃,風聲呼嘯,彷彿預示著暴風雨即將來臨。
風像刀子一樣刮過臉龐,吹起的沙塵迷了眼,耳朵裡全是呼呼的風聲,像是有無數的鬼魂在哭泣。
盛王看著地圖上大食軍隊的位置,手指重重地敲擊著桌面,“諸位,我有一個計劃……”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長孫大人的臉上,“一個或許能扭轉乾坤的計劃……”
李豪將“圍點打援”的計劃和盤托出,他詳細地剖析著大食軍隊的部署弱點,每一句話都如同利箭,穿透眾人心中的迷霧。
李嗣業先是眼睛一亮,隨即拍案叫絕,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衝殺出去,他的手掌拍在桌子上發出的“嘭”的一聲,在營帳裡迴盪。
狄山則嚇得面無人色,連連搖頭,認為此計太過冒險,他的嘴唇有些微微顫抖,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那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他曾經目睹過一場因冒險戰術而導致的慘敗,那屍橫遍野的景象一直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所以他對任何冒險的計劃都心存恐懼。
長孫大人一直沉默不語,眉頭緊鎖,似乎在權衡利弊。
李豪目光堅定地環視眾人,“此計雖險,但我已算準大食軍的驕橫,他們定會中計,我軍必能以少勝多,揚我大唐軍威!”
就在這時,一名渾身是血計程車兵衝進營帳,“報!大食軍隊發起猛攻,我軍傷亡慘重!”那士兵身上的血腥味瞬間瀰漫在營帳裡,刺鼻難聞。
長孫大人臉色大變,他踉蹌著走到地圖前,看著上面代表安西軍的旗幟一個個被塗黑,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他想起出發前皇帝的囑託,想起家族的榮耀,想起自己肩負的重任,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
他猛地轉頭看向盛王,“殿下,”長孫大人的聲音沙啞,“老臣……老臣支援您的計劃!一切聽從殿下指揮!”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李嗣業和狄山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豪也微微有些驚訝,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好!”李豪語氣堅定,“既然如此,那就按計劃行事!”他迅速下達了一系列命令,將安西軍重新部署,一部分精銳部隊埋伏在預定的地點,另一部分則佯裝撤退,誘敵深入。
大食軍隊果然中計,他們一路追擊,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逼近。
哈立德騎在高頭大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