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浩浩蕩蕩的隊伍抵達了安西都護府。
那獵獵旌旗在風中作響,聲音呼呼地灌入耳中,塵土飛揚起來,迷得人眼睛有些睜不開,這一切宣告著新任節度使的到來。
李豪騎著高頭大馬,身著戎裝,戎裝的質地有些粗糙,摩擦著面板,帶來微微的刺癢感。
他神情嚴肅,目光如炬,犀利的眼神掃視著前來迎接的眾人,那目光像是實質一般,所到之處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迎接的人群中,有官員、將領、當地富商,還有好奇圍觀的百姓。
他們的表情各異,有滿臉堆笑、阿諛恭維的,有眼睛裡帶著懷疑的審視的,也有一臉漠然、事不關己的。
李豪感受到這些目光,那些目光像是一道道壓力,讓他心中如同壓著一塊巨石。
他知道,這裡不是長安,這裡的人們對他這位空降的皇子充滿了戒備和質疑。
封常清作為安西副節度使,第一個上前行禮:“末將封常清,恭迎節度使!”他的語氣恭敬,但眼神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盛王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他翻身下馬,雙腳落地時發出沉悶的聲響,然後穩步走向都護府,每一步都踏得沉穩有力,彷彿能感受到腳下土地的堅實,似乎要將這片土地踩在腳下。
歡迎儀式上,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引起了李豪的注意。
他身著胡服,腰間挎著彎刀,胡服的布料蹭在身上有些別樣的觸感。
他臉上帶著一絲桀驁不馴的笑容,此人正是阿史那社爾,安西都護府中少數民族將領的代表。
他上前行禮,語氣卻顯得漫不經心:“末將阿史那社爾,見過節度使。”他故意將“節度使”三個字說得輕飄飄的,彷彿根本不放在眼裡。
接下來的軍事演練中,阿史那社爾更是變本加厲。
他公然違抗盛王的指令,率領自己的部族騎兵橫衝直撞,馬蹄聲雜亂地響起,揚起更多的塵土,擾亂了整個演練的秩序。
周圍計程車兵們竊竊私語,那細微的議論聲傳入耳中,有的甚至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李豪的拳頭緊緊握住,指甲幾乎嵌入了肉裡,微微的疼痛從指尖傳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他知道,現在還不是發作的時候,他要等待,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徹底馴服這個桀驁不馴的將領。
夜深人靜,李豪站在地圖前,目光落在安西都護府的疆域上。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那聲音在安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阿史那社爾……”他低聲自語,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明天,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人。”他轉頭看向身後的親兵,“傳令下去,明日舉行……”
次日清晨,校場上烈日高懸,揚起的塵土在陽光的照射下如同金色的煙霧。
士兵們排列整齊,目光聚焦在中央空地上。
李豪一身戎裝,穩坐高臺之上,他能感受到高臺在輕微晃動,嘴角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阿史那社爾則騎著他的戰馬,來回踱步,馬蹄踩在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響,眼中燃燒著怒火。
“今日,本節度使要舉行一場特殊的比試。”盛王的聲音洪亮而有力,響徹整個校場。
“阿史那將軍武藝高強,想必不會懼怕挑戰吧?”阿史那社爾冷笑一聲,高傲地揚起頭顱:“有何不敢!儘管放馬過來!”
盛王拍了拍手,十名士兵魚貫而出,他們身材並不高大,甚至顯得有些瘦弱,但眼神卻異常堅定,像是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這是李豪精心挑選並經過特殊訓練計程車兵,他們精通各種格鬥技巧,尤其擅長以弱勝強。
比試開始,阿史那社爾一開始並未將這些士兵放在眼裡,他揮舞著彎刀,彎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氣勢洶洶地衝向第一個對手。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手身手異常敏捷,總能在他攻擊的瞬間閃避開來,他只感覺到對手從身邊滑過帶起的一陣風,然後對手迅速發起反擊。
幾個回合下來,阿史那社爾竟然落了下風。
周圍計程車兵們開始竊竊私語,那聲音如同嗡嗡的蚊蟲聲傳入耳中,阿史那社爾的臉漲得通紅,他感到從未有過的挫敗和羞辱。
他怒吼一聲,再次發起猛攻,然而,結果依舊。
第二個,第三個……
他的對手一個接一個地換,但結果卻始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