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李豪轉身,沉穩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他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寂靜的室內激起一絲微弱的回聲。
一個侍衛快步入內,單膝跪地,靴子與地面接觸發出沉悶的聲響:“殿下,吐蕃使者已抵達安西四百里外,預計明日傍晚抵達龜茲城。” 李豪知道,西域諸國都在觀望,安西將如何應對這初次的外交挑戰。
他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重了幾分,那是一種無形的壓力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傳令下去,召集所有官員,明日辰時在議事廳議事。”李豪吩咐道,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聲音像是一把銳利的劍,斬斷了空氣中的沉悶。
侍衛領命而去,李豪負手立於窗前,凝視著遠方。
他的目光越過城牆,看到的是一片廣袤的土地,陽光灑在大地上,卻無法驅散他心中的思緒。
他的手指輕輕搭在窗欞上,能感受到木頭的粗糙質感,思緒萬千。
他知道,安西的未來,將從這次外交會面開始走向一個新的舞臺。
第二日辰時,議事廳內氣氛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燭火搖曳著,那微弱的光芒在壓抑的空氣中跳動,彷彿隨時都會熄滅。
封常清、阿史那社爾等一眾官員皆已到齊,他們都明白吐蕃使者的到來意味著什麼。
李豪端坐在主位上,身上的官服質感厚重,他神情嚴肅,目光緩緩環視眾人,那目光像是實質的壓力掃過每個人。
他沉聲道:“吐蕃此番前來,醉翁之意不在酒。諸位務必謹慎應對,切不可失了安西的顏面。”他的聲音在議事廳中迴盪,撞擊著每個人的耳膜。
封常清抱拳道:“盛王放心,末將定會嚴守城門,確保萬無一失。”阿史那社爾也附和道:“末將願率領騎兵巡視邊境,以防不測。”李豪微微頷首,他能聽到自己心跳沉穩的跳動聲,心中已有計策。
傍晚時分,吐蕃使者一行抵達龜茲城。
李豪早已在城門口等候,他身著正式官服,那官服的錦緞面料貼在身上,有些微微的涼意。
他氣宇軒昂,展現出安西節度使的威儀。
使者隊伍緩緩停下,為首的使者身材魁梧,滿臉傲慢之色,他翻身下馬,馬蹄撞擊地面發出噠噠的聲響。
使者用輕蔑的眼神掃視了盛王一眼,那眼神像冰冷的刀鋒劃過李豪的臉,他用生硬的漢話說道:“你就是安西節度使?”
李豪面帶微笑,那微笑如同春風拂面般溫和,不卑不亢地回答:“正是。”使者冷哼一聲,那聲音像是從鼻腔裡擠出的一股濁氣,徑直走向城內,絲毫不理會盛王的迎接。
李豪身後的官員們都怒目而視,他們的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但李豪卻依然保持著微笑,他的笑容像是刻在臉上一樣堅定。
進入議事廳後,使者更是變本加厲,提出了種種無理要求,甚至要求安西割讓部分領土。
阿史那社爾等人再也按捺不住,他們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紛紛出言斥責。
議事廳內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空氣都變得滾燙而壓抑。
李豪卻緩緩舉起手,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臂有些微微的沉重,他示意眾人安靜。
然後看著吐蕃使者,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裡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深意。
“使者遠道而來,想必對大唐的歷史文化也頗有研究吧……”
李豪微微一笑,他的聲音平靜而溫和,指著廳內懸掛的一幅古畫,問道:“使者可知此畫的來歷?”畫上描繪的是漢朝名將霍去病遠征匈奴的場景。
吐蕃使者不屑地瞥了一眼,那眼神裡滿是輕視,傲慢道:“不過是一幅舊畫罷了。” 李豪眼神一凜,目光中像是閃過一道寒光,聲音卻依然平靜:“使者此言差矣,此畫展現的是我大唐先祖的赫赫戰功,亦是我大唐疆域遼闊的見證。如今使者要求割讓安西領土,豈不是要讓後世子孫恥笑我等無能?”
他頓了頓,又指著廳內擺放的瓷器、絲綢等物,瓷器光滑的質感在燈光下閃爍著溫潤的光澤,絲綢輕柔地垂著。
他侃侃而談:“這些都是我大唐的瑰寶,遠銷西域各國,深受各國人民喜愛。安西作為絲綢之路的重要樞紐,連線東西方貿易,互通有無,豈是區區幾塊土地可以比擬的?”
李豪旁徵博引,從歷史、文化、經濟等多個角度闡述了安西的重要性,以及吐蕃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