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被噴的一臉懵逼,詭辯道,“我可沒嫌棄過你,我什麼時候說了?再說了我以前教你讀書識字是你不願意呀。
對吧?平兒,你說說是不是這個理?”
平兒聽了眉眼往上一搭,那叫教書嗎?教到床榻上了,你不覺得可恥,我還覺得羞呢。
賈璉見平兒不伸手拉一把,就只能攻其薄弱處,“再說了,老太太不是覺得只識得字就行了,不做那睜眼瞎,是也不是呀。”
見賈璉講起老太太來,知道他是不服軟的,理短就拿老太太壓她,不與他一般見識。
鳳姐兒又說起它事來,“不說別的,你年初說從江南請了師傅來,如今都四月中,怎麼人還沒來?二太太都問我了,說是還等著位好師傅,讓寶玉好好學學文章、收收心呢。”
“也快了,能要多久?估摸著就這兩天了。”賈璉不太在意這事,反正也是走個過場,這府裡頭的讀書苗子,不是考不了,就是年歲太小,要是他三妹妹是位男兒,哪裡要需要使手段,“讀書自古是個苦差事,十年寒窗都是謙虛了,嬸嬸能忍,老太太能忍?珠哥兒倒是能吃苦,可惜了呀。
要不老太太能這般疼寶玉,寶玉要是沒那心,不也是白忙活。”
“你是不是嫉妒寶玉?”
“你心裡願意嗎?”
..........
梨香院裡,薛家三位主子都沒睡下,反倒是聚在一屋商量事。
寶釵挽著母親的右手坐在榻上,薛蟠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接受著母親和妹妹的拷問。
問了兩三遍了,實在是困了,薛蟠吵吵著要回去睡覺了。
寶釵卻看著母親,心裡想著哥哥方才的話。哥哥說賈璉沒啥難堪給他,就是看著人冷了點。
可她知道他哥哥惹了禍,這事那位璉二哥哥是不滿的,覺得不能脫罪,途中知道舅舅升了外任的同時也得知了賈家內部對他們家的態度有分歧。
母親說既不往舅舅家去,便得去姨母家住時,她雖是不語,可夜裡榻上也與母親有一二隱言,可惜母親性柔,模稜之間還是來了賈府。
賈家上下待客謙和有禮,可姨母閨房話也有暗暗提示,言及賈璉,面色雖紅,但欲語遲言,鳳姐姐見面也不談夫婿,就知這位璉二哥哥不是好相與的。
這般擔心著,如今這位璉二哥哥也從軍營中回來了,和哥哥真見面了,擔心卻少了,到底是大戶人家又有世交,面上總是過得去的。
事到臨頭方知易,只有迎頭撞南牆。
這時,丫鬟來報,說是璉二奶奶院裡來了人,要見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