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獲得了極大利益,但隨著天下平定,我們的利益就會緩慢的流失,最終消散在歷史的塵埃中。
有人會說,那就不要天下平定呀,這樣我們就可以長長久久地保有利益。
但問題在於,天下平定是民心所向,戰爭的持續只會導致各種加稅,演變為民亂而威脅皇帝的統治,強如漢武帝也得下罪己詔,承認自己多年的窮兵黷武是不對的,要改!
而且你不平,有的是人願意平,中下階武官中不知道有多少希望透過戰爭來實現升官發財的。
從這裡講,天下平定是必然,秦漢以來的歷代王朝都是這麼做的,只有宋朝例外,但它是透過放棄對幽燕、河煌等地百姓的統治宣稱來實現國家統治的延續的。
但是這是有弊病的,人講一口氣,國家也一樣,宋朝雖然對外屢有戰事,偶有斬獲,但大的趨勢是不變的,就像蘇洵六國論中提到的,“以地事秦,猶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
西夏的做大和對河煌地區以及百姓的放棄就是明證,而宋朝對傳統華夏疆域統治的放棄,或許有各種原因,比如遊牧民族冶煉工藝的提升啊,等等這些理由。
但這都不能成為它放棄對華夏文明主導權的理由,從這個角度講,宋朝只是一個割據政權,算不得是個王朝,要不是遼夏都不是漢人政權,它早該亡了,畢竟遼地的漢民不算漢人嗎?
當然也正因為遼夏是異族政權,宋朝計程車大夫集團才沒動力消滅他們。
從宋朝的例子看,它是在天下還未平定時,就過早進入了治天下的過程。而治天下的階段,即使是國有外患,只要不危及統治,國家上下對穩定的追求也會壓倒對消滅外患的需求。
講著講著扯遠了,話講的這其實已經很明白了,現在或者說在嘉祥四十年,這個國家已經半隻腳跨進了治天下的階段,或者說早該進入治天下的階段了,如果不是嘉祥二十二年東征後金失敗。
對於滅金,這是必須進行的戰爭。
不僅從國家安定、皇帝集權的角度講是必須的,對於士大夫們而言也是必須的。
宋明兩朝由於遼東女真崛起導致的滅亡對儒學理論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打擊,士大夫們如果不消滅這個外患,那就無法解釋為什麼由士大夫支撐的、施行王道的華夏王朝會兩次敗給了不識文明的蠻夷,最終導致了亡天下這一毀滅性的災難。
當然,他們也解釋不了這個問題,但只要消滅掉後金,將女真人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除掉,這個問題就不會存在。
不管他們怎麼想,對於我們而言,士大夫的支援是必要的,畢竟國家機器掌握在他們手中,打仗是要花錢的,花大錢的。
而從這裡我們可以看到那個改變的機會在哪了,我們比其他人更早的看到這個機會,這是一場必然進行的戰爭,相比於那些還在思考皇位歸屬的人而言,這個機會就變成了先機。
那麼下一個問題是,怎麼把這個先機抓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