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喪信傳(2 / 3)

他們瞧著北靜王與賈家眾人交談,私下裡也議論開了。

“蓉哥兒倒是不幸極了,我聽我家那位說,蓉哥兒媳婦是位天仙般的人物,媚眼如絲,女子見了也有傾慕的心思。”一位公子哥搖著扇子,一臉惋惜地說道。

“說來今年是不是風水不太好,年初是臨安伯府的那位老夫人享年而終,再近些繕國公府的太夫人病逝,石光珠今日因此沒來。”另一位接話道,面上滿是感慨。

“石老夫人算是喜喪了,老大人才退下來多久,我瞧著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眾人紛紛點頭,嘆息聲此起彼伏。

“石老爺子一去,繕國公府可就剩石光珠撐門面了,聽說石老爺子預備把他送到步軍營裡去,到遼東走一遭,煉出一塊真金來,他也好嚥氣閉眼,去見石家的列祖列宗。”

“老爺子能狠下心?石府孫輩裡面可就這麼一位才能出眾的,萬一折了,繕國公府可就救不回來了。”有人質疑道,眼中滿是擔憂。

“不狠心能怎麼辦?寧榮府有璉二,鎮國公府有牛承業,修國公府的侯景熙當年也是俏面書生,何時幹過土建的營生,如今不還是被逼著去了梁房口,整日灰頭土臉的,聽說手下出了幾回錯,被陳伯父斥責了多少次了,不還是忍氣幹下去?要不然他家的家業我看不一定輪得到他,他弟弟侯景筠也是個心眼子多的,賊能算計人。”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將這京城勳貴圈的風雲變幻都道盡了。

“說的對,八公中的另外三家也有出眾的,大家不都卯著勁等遼東嗎。”

謝鱗站在一旁,靜靜聽著眾人議論,並未插嘴。忽然,他眼角餘光瞥見陸預同賈琮站在角落裡交談,便抬手招手,示意二人過來。周邊幾個公子哥瞧見,識趣地住了嘴。待陸預和賈琮走近,眾人面上又泛起促狹的笑意,紛紛打趣起來。

“預哥兒,怎麼樣,你家那位你能治的服嗎?”

“琮哥兒也回來了,怎麼通州的糧倉待的舒服嗎?有沒有吃撐呀。”

陸預常年在外闖蕩,早磨去了一層青澀,面對眾人調侃,不過微微一笑,神色坦然。而賈琮,到底年輕臉皮薄,被眾人這般打趣,一張臉漲得通紅,恨不能把頭往地下塞。

謝鱗瞧著這場面,笑著斷了眾人的嘴碎,轉而看向賈琮,關切問道:“琮哥兒,在通州還過得慣不?”

賈琮紅著臉,小聲回道:“很好。”

謝鱗點點頭,語重心長道:“通州還是好地方,等再過兩年,你去遼東督運軍資就知道遼東的苦寒了。”

眾人正這般閒聊著,水溶與賈府眾人也只是簡單寒暄幾句後,便退到一旁,不願擋住送殯的隊伍。

十二月的風,如刀子般刮過,裹挾著大片雪花,肆意飛舞。眾人皆裹著厚厚的裘衣,仍覺寒意刺骨。王府的侍衛瞧著風雪愈發大了,趕忙上前,欲邀水溶回轎。水溶卻擺了擺手,拒絕了侍衛的好意,反倒迎著風雪,大步走入人群中,徑直朝謝鱗走去。

“我方才見了榮府二房那位傳說銜玉而生的公子,倒是一副好面相,富貴盈身,不像璉二,外人看了多是陰柔。”水溶淡淡開口,目光掃視一圈,身邊眾人自動散開,只餘他與謝鱗二人。

謝鱗眼皮微微一抬,又緩緩垂下,語氣帶著幾分不羈:“王爺這話可在璉二面前說才好,他必是喜的。至於您說的那位,還是個孩子,沒長大呢,就是再好的龍鳳面相也是個廢物!”

水溶聞言,不禁微微一怔,沒料到謝鱗言語這般直接,眼裡鋒利地像握著一把刀:“人的活法又不止一種,璉二是對自己狠,可也有舒心的過法。”

“忠順王府的戲子?”謝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依舊不客氣。

“你的話,也太毒了些。”水溶搖頭,面露無奈之色。

“王爺,璉二和我都是不信他人的,指望著別人,還不如拿刀搏一搏,至少心氣是順的。要我們向別人搖食,不如殺了我們,這樣還好些。”謝鱗說著,目光不經意間投向送殯隊伍裡的寶玉,又想起方才水溶送的東西,眼神愈發複雜。

“可別人不這麼想,他們覺得願意不吃苦的還是多數。”水溶倒也不介意謝鱗的無禮,他深知謝鱗這類人,極少把旁人放在眼裡,除非你能證明自己有值得他們看重的資本。

他父親過世前有叮囑,莫要和他們走得太近,春秋社十三人的眼裡,哪怕你身上留著龍種鳳血,至多也就是一刀的事兒,沒有那般膽氣,也不會有嘉祥四十年的春天了。

“別人怎麼想是別人的事情,只要不把我們捎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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