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中帶點嫌棄,“說點具體的,虞公,我們要吃飯的。”
“你還和以前一樣,可真是讓人討厭呀,怪不得當年宮裡的翰林們和你合不來。”李嵇對賈璉的反應沒有意外,從一開始就是個難纏的傢伙,宮裡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這個時候李嵇看著賈璉平靜面龐下眼睛裡的狡黠,想起了和他打過交道的翰林洪聞濤給的綽號,“墨狐”,太貼切了。
面對一段可能席捲朝堂,掀起腥風血雨的話,就像看路邊的馬糞,一眼都嫌多。
他不喜歡和賈璉打交道,起先是地位,他原以為齊國公府是這群人的領頭羊,所以找的齊國公府,但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齊國公府面對這樣的大的利益居然讓面前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處理。
但在見賈璉之前,他仍然認為齊國公府只是不想在事情未敲定前,就和他親自接觸,讓賈璉做這件事只是代為中轉傳話,所以他一開頭用了一段大義試圖佔據主動權,同時也是敷衍,一個驍騎營協領有什麼資格和他談論國家大政,就憑他未來會是榮國公府的繼承人?
但賈璉像是沒聽見,這讓他不得不想起出發前好友的提醒,
“你既然如此說了,那我簡單點,上皇繼位之初,敬天勤民、威服四方、政治清明、上下一心,可嘉祥二十五年之後,勞累傷身,弱體多病,使得奸人乘機誑惑,禱祠日舉,土木歲興,郊廟之祀不親,朝講之議久廢,百姓日煩。
現今陛下在位,正當壯年,以民為本,申明教化,志在進取,革除宿弊。
如今朝局穩固,正是施行新政的大好時機。”
賈璉皺著眉頭聽完,只覺得自己穿越過來十來年了,還是聽不慣這些夫子的話,太深奧,如果往深裡想,就覺得天地廣大,風吹草低見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