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飲馬梁房口(2 / 2)

們,要他們做什麼?

河運不如我們來做,錢我們來賺,事我們來扛?”賈璉連番懟空氣。

“怎麼回信?”

“伯父知道不?”

“我讓人帶信給父親了,估計要兩天才有信。” 陳維尹下意識地回了一句,又只沉默了一兩息功夫,就問賈璉,“胡公出面是什麼意思,就單純出於鄉誼?”

“我又不是胡之問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過如今當政的是虞公,從朝政的角度,就是在野計程車人借事發聲,遼東戰事不好阻攔、京河是要修的,好不容易抓住一個,就算不是錯也得鬧上一鬧,畢竟再不幹點活,天下百姓還記得他們是誰嗎,怕是心裡就剩虞公一個月亮了。”賈璉只講了最直接的一點,就沒了興趣,替自己的利益發聲再自然不過,只是胡之問選的時機有點耐人尋味罷了。

陳維尹看著賈璉懶散的樣,知道他對這事完全沒興趣,在他沒留意的事情上總是這樣。陸安常說,賈璉同何龐投契,就是因為他是個知道什麼時候睡覺、什麼時候拿刀的人。

隆興元年入宮時就是這樣,他和陸安幾個緊張的不行,可賈璉即使是居於深宮,一人獨處,也是毫無敬意,宮殿搭建所營造的壓迫感和巍峨對他而言彷彿不存在,在眾侍衛中顯得格格不入。

賈璉之前說,挑動河運純是轉移注意力,可如果事情鬧大,就不是轉移注意力了。

陳維尹懶得想下去,吃起肉來,又說起營裡的事,可也只坐了兩三刻鐘,就走了。

蕭愈乾飯也幹得肚子撐了起來,拿起酒解膩,看著遠去的煙塵,擦乾淨嘴問了一句,“你話好像沒說全。”

“陳老大隻是一個兒子,更是個崇拜父親的孝順兒子。”

蕭愈沒有再多言,拍了拍脹起來的大肚子,只是覺得無趣。

抬頭看見天空中的飛鳥徘徊,哼起了小調。

賈璉聽著歌謠,心裡對京城的局勢進行復盤,結論是無關大勢。

他之所以勸說,春秋社背後的勳貴在河運上製造引子,引來漕運和元從系的跟風,更把河運的利益大頭讓給俞鶴倫他們。

除了講給他們聽的,還有兩個考慮,一是希望打擊江南兩淮計程車紳階層,他們的勢力已經不止於田地鄉野,自給自足的形態嚴重阻礙了江南商業力量的發展,必須讓他們對商業抱有敬畏,他們必須明白一個道理:即使是士人的權力也不能庇護他們免受競爭。

二是從私心來講,勳貴派系是具有強烈的地域色彩,但除了江南系,其餘三系深耕地方,元從之於九邊西北、西南之於遼東、漕運之於兩淮。

京城就是個圍城,江南系的開國勳貴們在國朝初年得到了遠超地位的殊榮是有代價的,北京對於志在天下的人而言,就是它鄉,沒有人可以長久地留在場內,時間久了還是要回家的。但江南是天下地域中士人成分最為濃厚的,江南系在家鄉已經幾無立足之地。

如果他要獲得江南系的最終勝利,必須為跟隨他的人謀求一個清晰可見的未來,進有所得,退有所保,為將者,謀勝而先慮敗。只有獲得他們的支援,賈璉才能繼續在這張牌桌上待下去,不然光耍嘴皮子,那就是個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

但是對於取得多大效果,賈璉並不追求,反正消耗的是漕運和江南士紳的力量,而貪多嚼不爛,一件事九個目的,那是鐵了心吃秤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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