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聊著聊不正經了,便自己拿了主意,出去了。”
“還不是你慣的,還好說。”王熙鳳打了賈璉手一下,說了一句而問起它事來,“我回來時,平兒說你回來了,可有林家姑爺的信,便去外書房會見去了。怎麼姑爺有信給你,可是另有什麼事?”
賈璉看她問起,就回,“沒多大事,不過是些問候的話,捎帶著說了些姑母的病情,另說這會林妹妹上京是她的蒙學師傅護著的,他那師傅這會兒上京不單是受姑父委託護送,陛下不是前日裡頭下了詔,說要起復舊員嗎,林妹妹這師傅原也是進士出身,舊年間被罷了職。這回託了姑父幫忙言語,姑父又將事說與二老爺了。”
“還有這事,可今日二老爺齋戒,二太太也沒說起有外客呀。”
“哪有這麼做事,剛做了點事,便上趕著託人辦事,那不失了他進士的身份,再則傷了文人名聲。定是先在京中找個住所,磨個兩三日再來行拜貼上門,求二老爺的。”
“哼!”
“哼什麼,這人還有個巧,我說與你聽,如何?”
王熙鳳聽得上了癮,想著聽了日後做個趣,便知道賈璉在引她,可還是上了勾了,說:“什麼巧?”
“此人是湖州人士,也姓賈,和我們還是同宗呢。”賈璉也不拖延,說了出來。
王熙鳳聽了也覺得巧,說不知是個什麼緣。
說話間,豐兒進來了,向王熙鳳講到,二太太這會子正派了人找您呢,也不知是個什麼事。
王熙鳳聽了,便不再與賈璉閒聊,穿好衣服,在豐兒的陪伴下,徑直往王夫人處去了。
留下賈璉一人,賈璉也不覺異樣。屋外天也黑了,就著桌頭上的蠟燭,看起了一本放在旁的書。
不多時,平兒回來了,說東西都打點好了,送林家的那份已給了蘊兒,林姑娘的那份這天也黑了,再挑個好日子送去。
賈璉聽了點了點頭,示意平兒坐對面,陪著看會書。平兒也依了,坐到方才鳳姐兒坐的西席上,吃著茶,看著他,他看著書。
一會兒,可能是覺得那蠟燭快沒了,平兒又拿了一盞來。
復而歸坐,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