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他應該也沒有惡意,估計就是試探一下我的真實功夫吧,我沒有什麼意見。”
漢禹確實感到無所謂,這不僅僅是因為他沒有吃虧,更是因為石定成雖然拳術上氣勢洶洶,性格上陰陽不定,但是綜合造詣與素質差遠了,根本沒有必要與這類人糾纏。
“可是,他的雙峰貫耳可是要命的啊,這是八不打之首的不打兩耳,八不打也是茂林寺寺規中明確不允許的。”
“這也不是擂臺,讓他好好休養幾天就行了,因為他也沒法參加器械比武了,養好身體保衛茂林寺就好的。”
糧草標的標長走過來,拉起已經在樹下被摔得萎靡成一團,身上髒兮兮的石定成,說:
“漢禹原諒你了,還躺在這裡幹嘛?還等著晚上喝酒嗎?”
笑聲一片,執事僧走過去說:
“雖然漢禹寬恕你,但是此風不可長。站起來,馬上向漢禹道歉認錯。第二,你暗箭傷人,且出殺招,寺規難逃,回房面壁三天,取消比武資格!”
其實,有些人有些事外表看起來好像好可憐,往往都是事出有因,要看他的前後表現才行。執事僧處事公平, 不因為外表可憐而放過違規者,是非常得眾人心的。
凡事,皆有因果,有的人只看見他可憐,或者他振振有詞,卻不想知道原因是什麼,就大發同情,那是無聊。
漢禹不語,但是對於人心險惡,他開始有所察覺了。原來,飯桌上的謙恭只是表象,藉此讓人鬆懈致他於死地,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啊!
他向大家施禮致謝,與大家一起回到飯桌繼續心地坦然的喝著茶水,這才開始回味剛才發生的事情。
如果不是平常武功高於他,如果不是平常修為遠高於他,又怎麼可能全身而退呢?
他也反思自己:
除了擂臺上的比試輕鬆獲勝,自己在飯桌上旁若無人的餐飲,也應該是一個引發背後陰招的原因吧?那就是雖然不想張揚卻張揚了,讓石定成感到了壓力,才背後出手的吧?
他感到一絲涼意,這可是在寺規嚴格的茂林寺,如果是在戰場或者其他地方上遇到他這類人,那可就非常難說是什麼結局了。
知進退是很重要的,知道及時的退更重要;藏而不露重要,如何藏更重要也更難。
第一輪的比試結束,擊倒判勝負的不多,打下擂臺判勝負的也不多,多數都是靠點數獲勝,但是畢竟決出了勝負,這就是一個好的基礎。
拳腳比試的人去了一半,但是觀武者的熱情卻高漲了起來,因為這都是高手間的比試了,更加值得一看。
省長使者也沒有了疲勞感,正襟危坐,開始觀看高層次的比試。
幾輪比試過後,輪到漢禹出場了。
可是,他萬萬想不到,這一回合的對手竟然是一個比丘尼,這遠遠超出漢禹的預料之中。
他自知,如果是正常的切磋,他有把握贏她,因為她們雖然身形敏捷,但是耐力與力量都明顯不足,稍微用招就可以取勝。但是,在擂臺上與她們交手,卻是禁忌極多,束手束腳,出手輕重很難把握,一旦觸及寺規,更是了不得的事情,因為茂林寺的僧值,執事僧,戒律堂堂主等, 也都在擂臺下端坐,很明顯是有備而來的。
但是,遇到了就是遇到了,不容自己選擇,漢禹只能小心應對。他看看在大雄寶殿前的師傅,但是師傅對此似乎根本不予理會,好像沒有看到擂臺一樣,而是與身邊的嘉賓們一起聊的開心。
怎麼辦?
對,不出手就是,累也要累壞她們,因為她們的潛能不及自己,出手又有可能觸及男女之界,那就繞著走吧,畢竟能夠晉升第二層次比試,也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果然,比丘尼出手就是狠辣的招數,上手探馬下腳撩向肚腹。漢禹一看,好嘛,起腿半邊空,可是不可以擊打對手胸腹啊,因為她是女的!
他一個天罡步,竟然縮身從她身邊極速繞了過去,剛想從背後出手 ,她一個翻身沖天炮打了過來,漢禹立即收手,再度從她身邊繞了過去。她兩次出手全部落空,馬上側身,一個掃堂腿掃了過來,漢禹一看,力度真的不小,毛氈都颳了一層白點,宛如鐵掃帚一般。
漢禹不敢小覷,而且他本來也沒有小覷任何對手,再度以七星步繞過,路徑她身邊,卻發現她胸腹部再度露出空檔,剛想隨機出手,突然想起寺規,於是馬上收手,直接轉向她的側面。
她卻不依不饒,再度上步,左右兩掌交叉齊出,上掌劈向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