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吧,中午在我家吃飯吧,我和我娘去忙活一下。”廣朋說。
區長馬上接過話茬,說:
“那怎麼能成,我常年在區裡,保長也不大在村裡,平常沒有時間來看望老人家,今天還能讓老人為我們操勞。一起到村公所吃飯吧,過來的時候已經安排那邊開始忙活了,要是不去的話反倒是顯得我們小氣。”
爹孃聽到這個話,走了出來,說:
“你們在一起是談公事,我們就不過去湊熱鬧了,還是家裡自己做的飯菜可口。”
區長倒也是早有準備,他示意了一下保長,他馬上取出一塊大洋遞給爹,說:
“既然這樣,也不強求了。這是區長的意思,你們就自己買點合適的飯菜吧。”
爹一個勁的推脫,作為俗家弟子,熟悉民情也瞭解一些官情的德興趕緊說:
“爺 ,你就收下吧,這也是區長和保長的一片心意, 拒絕了反而不好。”
廣朋牽著小侄子的手,後邊跟著查理、德興、小吳和保長,一起向村公所行進。
“剛才說到茶幫在這裡活動 ,守著爹孃也沒有沉住仔細氣說,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是在中原省嗎?”
區長說:
“那些傢伙們名義上是搞茶葉的茶幫,其實是欺男霸女,和土匪差不多。這不,前幾天,鄰村一個女的叫他們看上了,扔下三塊大洋做聘禮,說是明天要來娶親,現在正發愁怎麼辦呢。”
“奧,有這種事?縣裡的駐軍是幹嘛吃的?”
“家裡早就報官,我們也報到了縣裡, 可是到現在也沒有迴音。怎麼 ,你要過問一下?”
“可以,飯後讓人帶上我的片子到縣上去一下,尤其是和駐軍說一下,我們一起幹掉這些為非作歹的東西。”
“那敢情好。”
這些保長區長的,吃喝這方面倒是很暢快。
一會功夫,飯菜就到位,酒是五斤一罈的,肉都是成盆端上來的,看來,他們對廣朋在外面的生活方式,也是有誰瞭解的。
廣朋也不客氣,與他們推杯換盞,來者不拒,很快就酒足飯飽。
他們在一起喝著茶,區長問:
”茶幫的事,是不是現在就辦理?”
“你沒有看見我的身邊少了一個人嗎?他已經到縣上去了。”
區長剛才忙著喝酒,真沒注意,原來德興已經在酒酣耳熱的時候,悄悄離開到縣裡去了。
他拍拍自己腦袋,說:
“誤事誤事啊,我是真的沒有發現。”
“估計他已經已經快帶著他們回來了。”
區長猝不及防,說:
“這一回,是應該要殺掉那些茶幫人員了,他們跨省跨縣跑到這裡作亂 ,可不能容忍。”
“現在啥情況你都不清楚,就要殺人,殺人,哪裡有這麼容易啊?”
“不就是茶幫嘛,這沒有錯。”
小吳在一邊笑了笑,心想,真是孤陋寡聞,連長可也曾經的茶幫的人呢,而且鬧的比這些傢伙的動靜還大。
“他們是茶幫的誰,姓字名誰,住在哪裡,一共來了多少人,你能說的上來嗎?”
“那還真不知道。”
“這不結了。”
一會兒,一片馬蹄聲碎,廣朋知道是德興帶著駐軍和縣裡的人來了。
他站起來,迎到門前,對面來到的,軍階高於廣朋,但還是率先下馬跑過來,給廣朋敬了一個軍禮。
“駐軍團副餘谷向漢禹連長致敬!”
漢禹還禮,二人牽著手走到村公所的議事房。
於團副請漢禹先坐,漢禹輕輕一個託舉,把餘團副讓到了上座。
“果然是英雄啊,省長說的沒錯!”
“嗯?”
“是這樣,前幾日,省長過來視察,提到了我們縣裡在中原省出了一位大英雄,叫石漢禹,想不到今天就見面了。幸會幸會啊!”
“過獎過獎。”
“剛才已經聽德興說了,團長也把他掌握的情況交給了我,縣裡的人稍後就到,準備一起協商,滅了這夥膽大妄為的匪徒。”
漢禹看了一下材料,發現這是真正的粟舵主在這裡作亂。
材料裡面說,這個粟舵主是遠處省份被青幫趕出來投奔總壇位於茂林縣茶幫的,可是他自以為高人一等,根本不服當地茶幫調遣,總想以青幫出身的身份駕馭茶幫,結果遭遇冷遇,只好跑到鄰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