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練,其實是一個好習慣。
除了有一個好身體,作為軍人的廣朋,也是熟悉地形、勘察地形,甚至進行戰前偵察的時機所在。
就如同孫排長髮明的“打野豬”一樣,既改善了伙食,也鍛鍊了槍法,更讓隊員們熟悉了攻防作戰,一舉數得。
面對著清涼的小河,一邊演練 ,一邊回味著當年給先生放牛的過程,以及找牛的過程,想想那真是一個愜意的好時光。
自己回到言家窪的訊息,先生也應該知道來,也許這幾天就會派人和他聯絡,共同傷痛下一步的工作了。
他向先生老家的地方看去,已經過了盛夏,河上飄起了水霧,上空霧濛濛的,看不太清楚,正如眼前的局勢一樣,霧濛濛的,看不清楚方向。
他灌滿水挑著擔杖向家裡走著,小扁擔顫悠悠,他突然產生一種練武的感覺,那就是軟兵的練法。
他把兩隻水桶當成鏢頭,扁擔當成繩鏢,開始了左右上下旋轉。
一時間,風掃殘雲一樣,兩隻灌滿水的水桶卻如同自己的手臂一樣,真的是隨心所欲,在空中任意飛來飛去,而水滴不曾滴落一個。
遠處傳來一聲“好”,廣朋馬上意識到有人在偷窺,他趕緊收功,兩隻水桶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面上,隨手抓起的一個土塊馬上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飛了過去。
“哎呦”一聲響過,廣朋看到了,哈哈,是李嘉財,老同學李嘉財,用手摳著嘴裡的土沫走了過來。
原來,這一下子飛過去,土塊剛好擊中了發出聲音的嘴巴,廣朋感到又好笑,又可氣。
“你小子,躲在那裡偷看啥?”
“我要到山上去揀枯枝準備過冬,剛知道這裡就看見你在練扔水桶,禁不住喊了一聲,你看你這土坷垃弄的的滿嘴是土。”
“你喝點水,順便洗一下嘴巴。幸虧不是石頭,要不然,這牙可就讓給你崩了。”
廣朋只得又到河流重新灌滿水,再與李嘉財聊。
李嘉財放下柴刀,說: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回來的。”
“村裡來了好多學生,說是你的徒弟,你什麼時候收了這麼多徒弟,怎麼不在茂林寺教呢?”
“奧,他們是荊楚省人,在中原省的茂林寺水土不服,這才到這裡來的。”
“難怪呢,他們都瘦的那樣,走路都晃晃悠悠的,是水土不服啊。”
廣朋一聽,覺得不對,再瘦,又怎麼會瘦到走路晃晃悠悠的地步啊?
“是啊,吃不好睡不好的,水土不服很傷人。你怎麼沒有出去跑買賣啊?”
“你也知道,我在牡丹城栽了大跟頭,再也不敢出去了,在附近三里五鄉的倒騰點糧食就是了,夠吃飯就行。”
“也是啊,還是安穩一點好。”
“我這幾天還是到你的自衛隊那裡學武功,可別把我和那些學生弄到一塊啊。”
“有時間過去就行,老保長不是天天在那裡嗎, 他會安排的很好的。”
“嗯,我不和你聊了,還得弄點柴禾回去,才好吃早飯,要不然,老頭子又該嫌我沒用了。”
“好吧。”
娘已經起床,在院子裡忙忙活活,開始弄早飯。
因為心裡有事,廣朋吃了點昨天晚上的剩飯,就急急忙忙的趕到了老保長家裡。
這幾天,孫排長在言家窪輪班,他已經早早吃完了飯,正準備到村公所去。
看到廣朋過來,他有點驚訝,說:
“住持寫信過來說你這幾天要到言家窪,怎麼這麼快?”
“奧,這不是有事嘛,就快點回來了。”
他把這幾天茂林寺的事情跟孫排長說了一下,最後說:
“那些願意追隨官軍走的,住持也沒有辦法,就是他們自己選擇的。你如果要是想去的話,現在也可以過去。”
“連長, 你多心了,我是在想,你和我們辛苦做大了的自衛團就這麼被別人伸手弄走,太可惜了。”
“沒有啥可惜的,自衛團本來也不是我們自己的。再說,我們也可以在這邊重新發展起來啊。”
“這個我也想了,有點麻煩,關鍵是沒有糧草和武器彈藥啊。”
“不是也沒有野豬嗎?”
聽廣朋說完這話 ,孫排長也笑了,跟上來就是一句;
“不是也沒有茶葉嗎?”
“不閒聊來。走,到村公所去,看看那些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