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香氣飄過,一隻纖細的手從中間伸出,企圖搶走空中的令牌。
“誰!”牧夜臉色驟變,猛地一拳揮出。
“別傷她!”白淵長老急呼。
但牧夜並未停手,拳勢依舊猛烈。伴隨著一聲痛叫,那道香風裹挾的身影被擊飛出去,撞斷了幾棵大樹才停下。
只見一位美豔的女子出現在眼前,正是曲亦夢。
她睜大雙眼,滿是憤怒與驚訝地盯著牧夜,彷彿在質問他:你竟敢對我動手?
牧夜立刻露出驚恐的表情,喊道:
“曲姑娘,怎麼是你?為何突然搶奪城主令牌?這簡直太不理智了!我還以為是哪來的瘋賊在搗亂。”
“你!”
聽到牧夜不僅指責她行為失當,還誣衊她是瘋賊,曲亦夢氣得幾乎無法呼吸,突然一口鮮血噴出,隨即昏厥過去。
護花使們急忙上前,一邊給她服下丹藥,一邊用真氣為她療傷,個個心急如焚。
有人怒喝道:“牧夜,你竟敢傷害她,真是罪無可恕!”
“我完全是無辜的。誰能想到會有人違反規則搶奪令牌?
我當時根本沒看清楚是誰,只是本能反應。長老可以證明,這事跟我無關。”
牧夜舉起手來,一臉無辜地說。
護花使們被他的話堵得無言以對,心中既憋屈又焦急。
曲亦夢受傷,他們未能保護好她,回到執法殿必定難逃責罰。除非能將真正的罪人帶回去,讓曲亦夢消氣。
“白淵長老,接下來的事情應由執法殿處理,請您不要干涉。”
一個眼神銳利的青年上前說道。他是化氣境七重的強者,也是護花使團中的佼佼者。
“這……”白淵長老猶豫不決。
牧夜拱手說道:“師兄,我沒有做錯事,也沒有破壞比試規則或門規,為何要執法殿介入呢?”
“你是否違規,我們自會調查。請跟我們走一趟吧。”那青年冷冷地說。
牧夜搖頭道:“不行,沒有證據就抓人,這是給執法殿抹黑。
我看你並不能代表執法殿。長老大人,選拔賽已經結束,我們這就告退了。”
他對白淵長老再次拱手。
白淵長老本就不願捲入這些紛爭,聞言點頭同意:“嗯,你們可以走了。”
“哪裡走!”青年厲聲喝止,護花使們一擁而上,企圖阻止牧夜離開。
然而,牧夜迅速抓住宋升雲,腳步如電,瞬間消失不見。
所有人都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著剛才牧夜所在的位置。
這人的身法也太詭異了吧?
五個實力不俗的高手聯手圍追堵截,愣是讓人家帶著另一個人逃之夭夭。
白淵長老心裡暗自嘀咕:“這小子不知從哪兒學來的絕技,看樣子祝崇炎對他寵愛有加,剛收徒就傾囊相授。
不過祝崇炎這些年一直隱居在外門考核殿,唯獨遇到他之後便悄然離開,想必背後定有緣由。我最好還是別捲入這場風波。”
於是,白淵長老一念至此,便踩著氣寶蓮葉飄然而去,對接下來的事態發展不聞不問。
“你們在這裡保護曲師妹,我去追捕他們。”
為首的那位化氣境七重的青年盧仲怒吼一聲,身形如電般衝了出去。
牧夜跑得那叫一個快啊,快到這位青年連對方的背影都沒能看見。
但沒關係,既然牧夜和宋升雲都是公孫海的弟子,那麼他們最終一定會回到流火峰。
除非他們直接前往天火城就任,但這似乎不太可能。為什麼不可能?
盧仲覺得,直覺告訴他不會,而更重要的是他的理性分析:
宋升雲在與劉一龍的對決中受了重傷,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更可能會返回流火峰療傷。
因此,盧仲決定直接趕往流火峰。
當他到達山腳下時,被一名先天境外門弟子攔住喝問:“誰允許你進來的?”
盧仲謹慎地回答:“我是盧仲,長老派我來給牧夜和宋升雲送天火城城主的令牌。”
他刻意沒有提到自己來自執法殿,因為那裡的人通常都不受歡迎。
普通弟子見到執法殿的人或許會戰戰兢兢,如實交代一切;但在流火峰上,這裡是公孫海的地盤,任何外人來這裡擺架子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公孫海有自己的規矩,如果門下有人犯錯,自有他來處理,輪不到執法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