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方思芮身體周圍的氣場急劇增強,表皮血肉炸裂成血霧環繞全身。
儘管痛苦難耐,她還是強忍住呻吟,伸手向腰間摸去尋找丹藥。
然而,觸碰到的不是熟悉的儲物腰帶,而是一隻溫暖的手掌。
那隻手迅速從她腰間取走了她的儲物腰帶,同時傳來一陣冷漠的聲音:“方師妹,末日將至,就別再浪費丹藥了。”
方思芮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儘管她的身體還散發著熾熱的氣息,但她卻感到一陣寒意襲來,彷彿置身於冰窖之中。她難以置信地喊道:“周銳!”
方思芮睜大了雙眼,震驚地呼喊:“這不可能!你不是應該在另一條路上嗎?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出現?”
她想要拿出鏡子確認情況,但發現儲物腰帶已經不見了。
突然,一隻手不知從哪裡伸了出來,手裡握著她的鏡子,鏡中顯示的是牧夜帶著張雪兒等人在另一條路上行走的畫面。
“這怎麼可能!”方思芮再次驚叫,既驚訝於鏡中的景象,又對這隻突兀出現的手感到不可思議。
不久後,那隻手的主人現身了。
“周銳!”
方思芮雖然有所猜測,但親眼見到時還是無法接受,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能隱藏自己的行蹤?”
她心中充滿了疑問,但沒有時間思考,因為牧夜已經拿出了一個陣盤放在她的頭上說:
“現在我問你答。”
“陣法師……”
方思芮意識到眼前的周銳不僅是煉丹寶閣的執事,更是一位強大的陣法師,甚至可能是大師級的。
面對如此強敵,她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自認倒黴。
“我會回答你的問題,只求你能留我一命,我對你有用。”方思芮認命地說。
牧夜開始提問:“嶽煥基安排了多少暗衛,都是誰?”
“具體人數我不知道,至少有三個,但我們各自獨立行動,只與嶽煥基單線聯絡。”方思芮回答。
“除了用鏡子觀察我之外,還有其他監視手段嗎?”牧夜繼續詢問。
“這面鏡子是由嶽煥基提供,帶有他的精神印記,可以用來追蹤你的位置。
我沒有其他方法觀察你,至於其他人是否有其他手段,我不清楚。”方思芮解釋道。
牧夜思索片刻,然後問:“用這鏡子能否觀察到其他人?你們的精神印記是否相互關聯?”
方思芮愣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你可以試試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
牧夜冷笑:“看來你所知有限,留你何益?”
方思芮急忙補充:“我知道一件重要的事情。嶽煥基給了曲亦夢一件能夠悄無聲息殺人的物品,還能吸收對方的氣血。
如果你留下我的性命,我可以幫你從她那裡偷回來。”
牧夜輕蔑地回應:“就這點情報?”
牧夜冷笑一聲,對方思芮的威脅不屑一顧。
所謂的無形殺手鐧,不就是那儲物腰帶裡的小匕首嗎?
無論是曲亦夢用外物操控,還是嶽煥基親自上陣,對他來說都不過是小菜一碟。
很明顯,方思芮這個花瓶除了會偽裝和偷襲,對局勢一無所知,提供的資訊毫無價值。
牧夜心裡明白,對付這種只會耍小聰明的人,他簡直是行家中的行家。
既然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牧夜決定速戰速決。
但在動手之前,他還是問了一句:“你練的是什麼功法?是誰教你的?”
“燃血神功,是嶽煥基長老賜予我的。”方思芮回答得很快。
牧夜要求她複述功法的口訣。方思芮裝出擔憂的樣子警告說,修煉此功法的人最終會被嶽煥基吸取功力和氣血,作為養分。
“別替我操心了,快說!”牧夜不耐煩地打斷她。
方思芮心中暗自盤算:既然你想死,那就成全你。
表面上,她詳盡地講解了功法,並用身體示範,實際上卻在尋找逃脫的機會,企圖突破到更高的境界來反敗為勝。
但她的計劃失敗了,所有的努力都化為泡影。
最後,她不得不將燃血神功的所有細節告訴了牧夜。
“周銳師兄,這門功法非常危險,請您務必謹慎。”
“哼,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牧夜冷笑道:“因為你提供了功法,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些。有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