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是這個看似不起眼的人,導致了他的徹底失敗。
“呵呵,哈哈,哈哈哈!”趙無極突然大笑起來,“世事無常,天意如此,看來我的命今日就要終結在這裡。程昊,不是你打敗了我,而是命運戰勝了我。”
“只要你覺得這樣能讓你舒服些。”程昊輕蔑地笑了笑。
忽然,趙無極發出一聲怒吼,猛衝向前,直接撞上了程昊手中的長劍。
隨著一聲悶響,長劍穿透了他的胸膛。趙無極靠近程昊,低聲說道:“小子,那個年輕人眼光毒辣、決策果斷,而且善於隱藏實力,絕非等閒之輩。你若不能駕馭他,可要小心啊!”
大家常說,臨終之言往往是真心話。趙無極確實如此,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對敵人發出了真誠的警告。
牧夜在一旁聽著,眉頭緊鎖。
那傢伙死了還在這兒挑撥是非,真夠狠的。不過他說的某部分倒是實話。
我牧夜可不是平凡之輩,像程昊這樣的小角色哪能駕馭得了我。
既然我決定行動了,就不怕他有多餘的想法。
說白了,他就是個墊腳石,而且是個不怎麼靠譜的墊腳石。如果他稍微能幹一點,我也用不著親自出馬。
作為下屬,連公孫海交代的任務都辦不成,這讓我也替他感到惋惜。
程昊不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只是一眼深邃地看著我,然後拔劍喝道:“處理屍體,扔到院子裡燒掉。叫人來把這裡恢復原樣,別留下任何痕跡。”
“明白!”
手下們立刻響應,城衛隊統領雖手下實力不濟,但做些雜事還是得心應手。很快,現場就被清理乾淨。
程昊帶著幾個親信進了房間休息,我和炎斷痕則留在外面靜靜等待。
之前還和我稱兄道弟的陳良早已不見蹤影。他清楚趙無極臨終前的話已經在程昊心中埋下了疑慮。若再跟在我身邊,遲早會成為城主的眼中釘。
儘管知道我厲害,但他更明白城主的權勢更大。
陳良深知利害關係,果斷遠離我以保全自己。而我對這種見風使舵的人並不在意,如果不是時候未到,這種人早就被我除掉了。
炎斷痕心裡有些不滿,低聲說:“公子,如果不是您出手相救,他們現在恐怕都已死於趙無極之手。可如今不僅不感激您,反而躲得遠遠的。”
“不能這麼說,我們都是海公子的手下,同舟共濟。如果不救,等趙無極贏了,我們也難逃一劫。”我給炎斷痕遞了個眼神。
炎斷痕明白了我的意思,點頭表示同意:“確實如此。只希望城主大人不要多心,上了別人的當。趙無極死了還這麼陰險,要是讓他陰謀得逞,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唉。”我嘆了口氣:“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夠加入天靈宗。誰能想到一次簡單的拜宗之旅,竟然會有這麼多波折。”
兩人隨意地聊著,彼此間的話時有時無。
牆外有人在密談。
程昊靜靜傾聽著,臉上不見波瀾。他身旁一位寬臉的心腹悄聲說:“大人,這人心裡有反意,留不得,不如現在就除掉他?”
另一位細長眼的心腹皺眉反駁:“若不是他今天,我們怕是已經失敗了。只憑趙無極一句話就要了他的命,豈不正中趙無極下懷?以後誰還敢出手相助?這是自毀長城的行為,會讓兄弟們寒心。”
寬臉心腹猛地起身,怒問:“那你說該怎麼辦?”
細長眼的心腹沉思後說:“我們可以帶他去宗門,滿足他的願望。”
“你就不怕他心懷不軌?”寬臉心腹冷笑。
細長眼的心腹輕笑回應:“就算他想反,能翻得過天靈宗的五指山?”
寬臉心腹一時語塞。畢竟,天靈宗勢力龐大,宗主修為高深,區區一個初入渡劫期境界的小子又怎能動搖其根基?
“萬一呢?”寬臉心腹紅著臉爭辯道。
細長眼的心腹只是搖頭微笑,不予理會。就在氣氛緊張之際,程昊突然睜開眼,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走吧。”
“大人,要動手嗎?”寬臉心腹急切地追問。
程昊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說:“莫再提此事。”寬臉心腹碰了一鼻子灰,只得閉嘴不言。
細長眼的心腹暗自冷笑,覺得城主絕不會做這種愚蠢的事,定會按照自己的建議行事,讓牧夜自生自滅。
然而,他並不知道,程昊另有打算。不僅要把牧夜帶到天靈宗,還要引薦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