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負責軍務的幾位巡撫,就沒一個是知兵的。
偏偏徐閣老自己也不知兵,能不能及時平息這場叛亂,尚且是一個未知數。”
對大虞的人事任命,李牧是非常無語。
南方局勢危險,需要派出有份量的大臣過來督師,好歹派出一名軍事能力強的啊!
清流出身的徐閣老,那是天下皆知的筆桿子。
讓他排程各省大軍平叛,怎麼看都像是唯恐天下不亂。
不過這是李牧個人的看法,在外界眼中,這就是一次普通的人事任命。
以文御武是大虞的傳統,把五省軍政大權交給一名文官,皇帝才能睡的著覺。
……
“外面發生了什麼,這麼熱鬧?”
病床上的徐文嶽,疑惑的問道。
為了趕時間,這次他可沒有在路上磨蹭。一路乘船南下,不堪重負的身子骨兒,終於還是在抵達武昌的前夕病倒了。
“閣老,武昌府到了,湖廣的官員在碼頭上迎接。”
侯懷昌開口回答道。
從京師南下,對徐文嶽個人來說,是權力鬥爭道路上的一次失敗。
可是對外界而言,他依舊是位高權重的輔臣。
這次南下督師,不僅擔任五省總督,還帶上了皇帝御賜的尚方寶劍。
對三品以下的文武,擁有生殺大權。
“讓他們都回去。
國事艱難,一個個不思為國盡忠,盡搞這些沒用的,像什麼話!”
徐文嶽皺著眉頭說道。
作為楚黨的代表人物,這次南下督師,他算是回了老家。
正是因為到了老巢,他反而需要避嫌。
尤其是現在人還在病床上,以這種狀態去見眾人,無疑是自損威嚴。
“閣老,全部打發離開不好吧!
要不然留下幾人,先了解一下情況。
我觀湖廣巡撫的神色,似乎有重大事項,要向您進行彙報。”
侯懷昌開口提議道。
官場上同樣有親疏遠近,對自己人總要多幾分優待。
徐文嶽的病情,並不算嚴重。
按照郎中的說法,主要是連日行船感染上了風寒,登陸休息幾天就會恢復。
“那就讓巡撫、布政使、按察使留下,其餘人都打發掉。
告訴湖廣巡撫,就近安排住宿,老夫喜歡長江的江景。”
說完,徐文嶽從床榻上起來,兩名侍女非常有眼色的過來為他穿衣。
……
衡州府。
“周兄遠道而來,不知所為何事啊?”
孟澤洋關心的問道。
眼前之人,他是真的不想見。
自從廣西白蓮教造反稱帝之後,朝廷就加大了對白蓮教的打擊力度。
官僚們一旦認了真,戰鬥力瞬間能上幾個檔次。
最近這些日子,衡州地區就有許多白蓮教教徒被捕入獄。
為了小命著想,一眾白蓮教高層,紛紛選擇了潛伏。
作為衡州白蓮教的領導人,孟澤洋更是早早進了山。
既是在躲避朝廷追捕,也是在躲避廣西方面的說客。
倒不是他沒有野心,純粹是朝廷追捕的太嚴,造反時機不成熟。
可惜再怎麼能躲,還是被人家給找到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手下的親信沒有經受住利誘,向來人吐露了他的行蹤。
“孟兄,何必明知故問呢?
我們乾的就是造反的買賣,這次過來自然是為了邀請孟兄加入,一起推翻偽朝的統治。”
周澤楷淡定的回答道。
在白蓮教這個團體中,廣西分教的存在感,並不算強。
可是隨著廣西起義的爆發,情況一下子發生了逆轉。
坐擁百萬大軍的廣西白蓮教,一下子成為了最大的實力派。
按照目前的動態,已經擁有一絲奪取天下的可能。
實力決定話語權。
在遇到其他地區教眾的時候,優越感一下子就出來了。
“周兄,湖廣的情況和廣西不一樣。
這裡是天下糧倉,朝廷對湖廣的重視程度,要遠高於廣西。
當地士紳的力量,也不是廣西能比的。
我們稍微有點兒動作,就會被人舉報給官府。
想要發動起義,實在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