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拿到朝堂上討論。
“陛下,臣在朝堂上警告過了,可是您……”
龐亨升欲言又止道。
黨爭場面失控,可不是他這首輔的鍋。
如果不是姬昭順幾次打斷,他絕對有能力壓制,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
“首輔,你這是要給朕裝糊塗啊!”
姬昭順忍不住怒斥道。
都是千年的狐狸,不可能聽不出他言外之意。
什麼黨爭都是藉口,真正的目的,還是想拿下左光恩立威。
只要開了這道口子,八大輔政大臣掌管朝政的格局,就被打破了。
作為皇帝,姬昭順可以順理成章的提前拿回部分權力。
“陛下,有些事急不得。
等到明年大婚過後,您就可以親政了。
若是覺得有些宦官用的不順手,直接換了便是。”
龐亨升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這不光是他的意思,也是其他幾名輔臣的意思。
皇帝看左光恩不順眼,事情非常容易解決。
拖到親政之後,直接褒獎一番,讓他提前養老即可。
過上幾年之後,淡出了群臣的視線,左光恩就是皇帝的家奴。
要殺要剮皇帝可以隨便,只要不拿到檯面上說,大家就可以假裝沒看見。
可是現在不行,人家還是輔政大臣。
作為內閣首輔,他需要從全域性考慮問題,不能在原則性問題上媚君。
至於得罪皇帝,這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相權和皇權發生衝突,歷朝歷代都不曾少過。
反正他也是年過七旬的人,身子骨兒也支撐不了他在首輔位置上長期幹下去。
“首輔言之有理,朕太過莽撞了!”
兩人互不示弱的對視一陣後,姬昭順無奈的說道。
大勢不在自己這邊,想不示弱都不行。
內心深處,他對一眾輔臣的忠誠,產生了嚴重懷疑。
僅僅是處理一名宦官,這些人都要插手,明顯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心上。
正是這種懷疑,讓他沒有底氣,同一眾輔臣硬碰。
史書上權臣弒君的案例,著實是太多,姬昭順不得不多想。
哪怕皇宮中的人,被他換掉了不少,內心深處還是缺乏安全感。
急著想要掌權,一半是被人攛掇的,一半則是來自內心的不安。
偏偏這種事情,沒法找人傾訴。
……
隨著黨爭的加劇,遠在揚州的李牧,也感受到了壓力。
清流裹挾著輿論,不斷逼迫群臣站隊。
能夠在朝堂上立住腳的,顯然不是等閒之輩。
被人逼著站隊,內心深處豈能甘心。
一個個明面上支援清流,暗地裡不斷和閹黨聯絡,主打的就是兩頭下注。
“讓本官跟著聯名上奏,彈劾閹黨不法之事,你們家老爺是腦子進水了吧!”
李牧毫不客氣的訓斥道。
作為一名武將,彈劾人可不是他的活兒。
就算要扳倒閹黨,那也是御史衝鋒陷陣,百官搭臺唱戲。
以往的歷次黨爭,都很少能看到武將的身影。
這麼幹的主要原因,就是為了把政治鬥爭,控制在文鬥階段。
即便是局勢失控,無非是多幾個倒黴蛋被罷官。
一旦拉上武將,政治鬥爭隨時可能從文鬥變成武鬥。
朝堂爭鋒失敗沒關係,發動軍事政變,用武力討回來就行了。
只要開了一次先例,後面就會有無數次。
“李參將,這我們老爺的書信。
您看完了之後,再決定是否加入到反閹聯盟隊伍中,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中年男子胸有成竹的說道。
接過書信開啟一看,李牧嘴角不屑的一笑。
區區一份名單,就想要訛詐他,明顯是太嫩了。
類似的詐騙手段,前世他見的多了。
倘若反閹陣營,真有這麼大的能量,匯聚到如此多的人支援。
別說扳倒閹黨,就是把皇帝拉下馬,自己上去坐坐都是有可能的。
“回去告訴你家大人,武將不摻和黨爭,這是太祖皇帝立下的規矩。
本將雖然有心倒閹,卻不方便參與進去。
至於反閹大業,就拜託你們老爺,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