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博忍不住感嘆道。
對比以往的生活,在廉州這些日子,生活水平是直線下降。
如果不是看一眾勳貴將領,都是同樣的待遇,他早就發了飆。
為了儘快擺脫苦逼日子,在催促糧餉的問題上,他表現的格外積極。
“現在還算好的,最少有蔬菜供應,剛來的時候才惱火。
不過日子總會好起來的,待朝廷平定叛亂後,只需數十年就能恢復。
倘若改土歸流順利完成的話,民間經濟恢復速度,還會更快一些。”
李牧淡定的夾帶私貨。
最近這些天,眼前這位賈大人,可是多次深入民間蒐集資料。
雖然沒有明說,但李牧可以確定,這是在為改土歸流做準備。
能夠讓他這麼幹,只有一個原因,那位徐閣老動了心思。
“改土歸流”一旦成為了國策,廣西地區就需要一支精兵駐紮,以應對各種突發情況。
這種苦逼差事,不會有人搶。
甚至為了把人留下來,主持土改的官員還要給更多的政策,以拉攏留守的武將。
畢竟,隔壁的鄰居不安分,沒有一支強兵支撐著,誰都不會放心。
一個營頭肯定不夠用,沒有兩三萬精兵,憑什麼震懾住安南人啊!
在規則範圍內,合法擴充兵力的機會,可不能放過。
“李參將,可有興趣一起參與改土歸流的偉業?”
賈博試探性的問道。
在推動改土歸流的問題上,李牧表現的太過明顯。
誰都能夠看出來,他想要做什麼。
“賈大人,能夠青史留名的機會不多。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一是在西南地區推行改土歸流,二則是平定遼東之亂。
遼東前線,匯聚了朝中最精銳的部隊,都沒有能夠解決問題。
那種燙手的山芋,誰都不敢接。
廣西這邊難度要小一些,但也有徐閣老下定決心才能完成。
如果徐閣老真有意,下官願助一臂之力!”
李牧緩緩說道。
政治就是這麼奇妙,前面他還是徐閣老要打壓的政敵下屬,轉眼又成了需要拉攏的土改主力。
官場上就是如此,昨天還是敵人,今天就有可能變成朋友。
只要利益足夠大,就沒有什麼是不能談的。
“李參將,既然把話說到這份兒上,那麼我就不隱瞞了。
朝中的局勢不明朗,陛下親政在即,閣老需要有一份推不倒的政績傍身。
改土歸流之事,幾乎是板上釘釘。
現在的問題是平叛大戰,陷入了停滯狀態。
除了我們這一路外,其餘幾路大軍,都陷入停滯狀態。”
賈博坦言道。
這份功績,不光徐閣老想要,他自己也想要。
首功必須是閣老的,但次功也足以讓他一路平步青雲。
幹完了這一票,一路升到巡撫,不會再有障礙。
聲望上的加持,更是巨大的。
未來史書上,必定會留下他的名字,最少廣西地方誌上會詳細記錄。
利益誘惑雖然大,可難題同樣棘手。
叛軍的表現,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官軍的表現,同樣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賈大人,其實你可以向閣老建議,在廣西地區增兵。
考慮到大軍的戰鬥力,不如讓朝廷招募一些青壯送過來,直接編入揚州營和淮安營中。
兩營精兵很難重創叛軍,若是變成兩鎮精兵,情況就會大不相同。”
李牧面不改色的要起了官。
以他的資歷,正常情況下想要提拔,不熬幾年是不可能的。
就連參將的位置,還是新皇登基後,展示皇恩浩蕩才給轉的正。
不過現在是戰爭時期,那麼就一切皆有可能。
作為勳貴子弟,武將系統內人脈關係一大堆。
大都督府那邊,不會卡他的晉升。
現在想要升官,主要阻力來自兵部。
人家的理由充分,自家叔父和岳父需要避嫌,都不好出面干涉。
舞陽侯倒是能幫忙說話,但外戚在文官那邊,從來都沒有面子。
如果有文官大佬開口,那麼一切都不一樣。
“李參將,擴編揚州營和淮安營容易,但你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