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在海外擁有近乎壟斷的地位。
一船貨出海之後,價格翻幾倍都是常態。
明明對海外貿易饞的流口水,受限於自身實力不足,只能在旁邊幹看著。
在陸地上,他這個參將在地方上是一號人物。
倘若到了海上,那就是一頭肥羊。
傻乎乎的一頭扎進去,光海外數量龐大的海盜,都能夠把他吃幹抹淨。
何況航海是技術活兒,沒有足夠的水手,沒有經驗豐富的船長,連入門資格都沒有。
“大人言重了!
造船業雖然不能介入,但漁業還是可以發展的。
受朝廷禁海影響,沿海地區的漁民日子都不好過。
如果大人能夠給他們提供庇護,應該能吸引一部分人過來。
小漁船建造技術簡單,有幾名熟練的工人即可,連船塢都不需要。
學生測算過,待到下個月煤礦產能提高,礦山那邊就能夠實現盈利。
倘若銀礦和銅礦運轉起來,那收益就更可觀了。”
蘭林傑激動的說道。
老大肯聽勸,實在是最好不過。
幕僚最擔心的是主家一意孤行,看到利益就不顧後果的往裡面衝。
在大虞朝,官員撈錢也是有界限的。
大家通常都會在自家的一畝三分地進行,跑去越界搞事情,通常會遭到集體抵制。
想要擴充套件產業進入其他領域,那就必須遵守別人定下的規則。
……
京師。
入閣之爭結束後,新一輪的政治風暴,在這座古老的城市爆發。
站錯了隊的官員,為自己的冒失行為,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短短一個月時間,遭到貶斥流放者,就高達八十餘人。
損失最慘重的,既不是閹黨,也不是所謂的清流,而是之前的中立派。
光中立不會受到打壓,關鍵是他們這些人中立的不夠徹底,又摻和了入閣之爭。
更慘的是他們支援的人選,在這場競爭中落敗。
大虞朝每一名閣臣,都可以自成體系,在朝堂上拉出一個派系出來。
身上的閹黨、清流標籤,實際上是外界賦予的。
無非是政治理念接近,短期內進行了合作,並非就是誰的附庸。
今天在這個問題上支援清流,明天在那個問題上支援閹黨,後天又在某個問題上保持中立。
他們做出決策,以具體事情為導向,而不是單純的以黨派為導向。
不光是內閣大臣如此,六部尚書這樣的重臣,在政治上都有自己的主張。
完全投奔某一方當小弟,就算本人能夠接受,皇帝也不會答應。
在這種背景下,龐亨升這個首輔,就有些苦逼了。
原本想著上位之後大幹一場,踐行自己的政治理念,做出一番成績給外界看看。
現實是殘酷的,內閣中幾位閣臣,他一個都指揮不動。
朝堂上的一眾大員,也只是表面上給他這個首輔的面子。
位高權重,對朝堂的控制力,卻非常有限。
天元帝把權力制衡玩明白了,首輔想要專權,根本沒有任何可能。
想要推動一項政策,必須想辦法說服大多數的朝臣支援,才能夠落實下去。
靠首輔的地位,強行壓下去,也不是不行。
就是落實成啥樣,誰也無法保證。
這一刻他體會到了前任的苦,難怪宋海東會成為老好人,純粹是被局勢給逼的。
天天和一群老狐狸鬥智鬥勇,年輕的時候還好,一旦上了年紀精力就跟不上了。
偏偏麾下的小弟還不安分,一個個都急著要上位。
“閣老,陛下已經快一個月未上朝了。
很多事情都交給左光恩代為處理,閹黨的氣焰高漲,您可不能坐視不理啊!”
聽到左都御史盧之範的抱怨,龐亨升眼睛瞟了四周一眼。
什麼閹黨、清流,到了他的位置上,都不重要。
上位之前需要給自己貼政治標籤,上位之後反而要淡化這種標籤。
首輔是大虞朝的首輔,不是某一個黨派的首輔。
道理誰都明白,可身處局中,不是想跳出去就能夠跳出去的。
“慌什麼,天塌不下來。
陛下身體不適,需要靜養一些時日。
這天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