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分散到多地進行駐紮,扼守著府內的主要交通要道。”
劉師爺神色凝重的回答道。
明面上來看,這種分兵行為,確實有利於打擊叛軍。
可他們都清楚,分兵的真實目的,絕不是為了打擊叛軍。
現在的叛軍早就不成氣候,根本沒有死灰復燃的可能,犯不著下這麼大功夫。
營地分佈在府內的主要交通要道上,更多的還是在擴散影響力。
如果李牧願意,隨時可以讓人在揚州境內寸步難行。
包括府衙的政令,想要順利執行下去,都需要揚州營的配合。
這種行為是典型的武將專權,偏偏揚州營使用的藉口完全合理,他們都沒法拒絕。
正常情況下,叛軍不會捲土重來,可還有不正常情況。
如果強令揚州營放開對府內交通要道的監管,導致叛軍死灰復燃,那是需要承擔政治責任的。
古有文不願意拿自己的前途,賭李牧的節操。
在他的印象中,武將的底線從來都很低。
“知府大人,營寨大門開啟了。
守寨的兵丁,不讓轎子進入,您看?”
聽到衙役的帶來的訊息,古有文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軍營中規矩森嚴不假,但規矩都是人定下的。
換其他地方,武將敢這麼不給面子,來年的軍費就別想順利到手。
揚州營地的情況特殊,地方協餉早早被人家自己握在了手中。
日常軍事行動的費用,府衙如果敢剋扣,人家就能窩著不動。
“下轎!”
古有文冷漠的下令道。
巡視到大營門口,那是帶著目的來的,可不是單純湊巧。
……
“古大人大駕光臨,本將軍務在身未能遠迎,還請多多包涵!”
李牧爽朗的說道。
來者是客,何況是父母官,這點兒面子還是要給的。
事實上,同揚州府關係緊張,不是他刻意造成的。
純粹是之前收到訊息,因為賣地的事情,揚州府讓錦衣衛的人給盯上了。
在大虞這種鉅額的金錢交易,背後沒有內幕交易,那是不可能的。
自己一分錢的好處都沒拿,李牧自然不會貼上去,給自己找麻煩。
索性先疏遠關係,讓錦衣衛盯著正主們去。
“參將大人客氣了,本府過來一為順道,二則是有事相商。
想來李參將也收到訊息,朝廷下令兩淮地區的客軍,務必在年內撤離。
目前揚州衛還在重建中,各地的守備部隊,又尚未組建完成。
短時間內,揚州的防務還需李參將肩負起來!”
古有文開門見山的說道。
讓揚州營接管各地防務,絕非他所願。
可下面的州縣,天天都發文催促,搞得他心力交瘁。
不同於儲存完好的揚州城,下屬的州縣都在戰爭中損失慘重。
現在別說恢復武裝力量,就連衙役都沒有招滿。
隨便三五盜匪進了城,都能夠割下縣令大人的腦袋。
截止到現在,揚州境內已經有三名入品官員被殺。
其中一人還是大庭廣眾之下被悍匪砍死的,政治影響極其惡劣。
客軍還在地方上,都能夠發生這種事,若是離開還得了。
地方治安惡化,為了自身的安全,各州縣紛紛要求揚州營儘快接管防務。
“知府大人,接管地方防務簡單。
不過大規模軍事調動,需要有皇上的聖旨,或者是兵部、大都督府的公文。
如果是一般的兵力調動,那也要有巡撫衙門的公文,或者是都司衙門的命令。
光知府的衙門的公文,我們只能調動小股兵力。
此事還需勞煩知府大人,向上面行文。”
李牧笑呵呵的扯起了程式。
大虞朝軍事調動非常複雜,超過三百人的軍事調動,都需要聖旨和虎符。
現實操作中,這種操作明顯不可取。
每次軍事行動,都等皇帝下令,跑去收屍都只剩下一堆白骨。
慢慢的程式上就進行了簡化,多個部門都被賦予了調兵權。
在緊急情況下,地方將領也可以根據實際情況,自行決定發起軍事行動。
“朝廷的規定本府明白,本府已經向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