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想來也不會吃多少虧。”
曹開維夾帶著私貨提議道。
開闢多線戰場,嘴上說起來輕鬆。
真要去具體落實,卻是困難重重。
大虞的兵多不假,但那是紙面上的兵,真正能打的部隊屈指可數。
把精銳投入到後方冒險,正面戰場的壓力卻是會減輕,但深入敵後的部隊就要玩命了。
稍有不慎,就會被敵人逐個擊破,典型的隊友祭獻大法。
“且先看著吧!”
鮑志勇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如此簡單的算計,自然瞞不過他的眼睛。
作為遼東總兵,曹開維為自己麾下的部隊謀劃,完全是情理之中。
可作為遼東督師,鮑志勇卻必須考慮全域性。
真要是稀裡糊塗調兵過去,送一波人頭給北虜,他這個督師也就當到頭了。
不過這份計劃,他還是放在了心上。
風險確實大了一點,但打仗豈能不沾風險。
……
揚州府。
“傳令下去,所有出征計程車卒,每人發放白銀一兩、鹽五斤。
作為主力的騎兵營,單獨核算軍功。
斬殺一名海盜賞銀二兩,海盜小頭目十兩、大頭目五十兩。
所有賞賜,全部足額髮放,任何人不得漂沒!”
戰火平息之後,李牧開啟了善後工作。
坦率的說,這些獎賞並不高,甚至可以說是寒酸。
可軍中自有規矩,一邊倒的屠殺戰鬥,註定了戰功核定不能太高。
如果把賞銀數額定的太高,一場大戰下來,他這個參將就會破產。
畢竟朝廷派發的賞銀,在經過層層剋扣之後,剩下就那麼點兒。
“參將大人,直接把鹽發下去不好吧!
我們在戰報上,可是說沒有繳獲任何戰利品。
此時發放實物,很容易授人以柄。
尤其是這些鹽場的主人,來頭一個比一個大,萬一過來討要戰利品就麻煩了。”
舒忠義委婉的勸說道。
作為本次大戰的第一功臣,他算是在揚州營中站穩了腳跟,再也不是那個小透明。
可長期養成的本能習慣,還是讓他對朝中權貴充滿了畏懼。
唯恐一個不小心,就惹禍上身。
“放心好了。
本官已經和各大鹽場的真正主人溝透過,這次海盜入侵的責任,不會落到我們頭上。
畢竟有大虞律約束著,沒有南京兵部的調令,我們無權私自出兵。
越是大人物,就越忌諱這些,誰也不想讓陛下多想。
往後大家對這些鹽場略微照顧一些,不要讓海盜過去作亂即可。
些許戰利品,對背後的東家來說完全不值一提,人家不會往心裡去。”
李牧胸有成竹的說道。
鹽場背後的主人,能夠這麼好說話,那是大家本就是一個圈子的人。
文武之分,僅限於臺前。
進入到了幕後,這種界限就不那麼明顯。
有了海盜之禍,更凸顯了揚州營的重要性,正常人都不會去得罪。
真要是翻了臉,那就不是被一夥海盜襲擊,而是隔三差五的遭遇海盜。
守衛一方平安很難,但禍亂一方秩序,卻非常的簡單。
選擇給士兵發放食鹽,純粹是繳獲的戰利品中,食鹽佔比太多了。
留下自用沒事,拿出去販賣,那就是在挑戰鹽場主人的底線。
人家購買鹽場,也是花了大價錢的,還承包了納稅定額。
什麼買賣能做,什麼買賣不能幹,李牧可是門清。
販賣私鹽,擾亂官鹽市場,可是在動人家的核心利益。
即便是真要販賣私鹽,那也是他們這些包稅的鹽場主人去賣。
……
剿滅海盜的事情告一段落,揚州營上下再次忙碌了起來。
從揚州府借來的土地,終於迎來了大豐收。
對親自參與耕種計程車卒來說,沒有什麼比看著春糧入庫,更能讓人安心。
看得出來,大家是餓怕了。
明明每天搶收累的要死,一個個士卒的臉上,卻總是洋溢著笑容。
雖然跟著李牧之後,大家已經能夠填飽肚子,但買來的糧食還是讓他們沒有安全感。
唯恐哪天軍中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