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厲害。
只是京師尚且穩定,真的會到那一步麼?”
李牧忐忑不安的問道。
看鎮遠侯的樣子,彷彿已經料定局勢會失控。
現在爭鬥的主角是閹黨和清流,一中立的勳貴居然知道局勢走向,完全不科學。
“你呀,還是太年輕。
掀桌子這種事,清流黨人能幹,閹黨自然也能幹。
皇上前些日子徵詢我們的意見,欲要啟用左光恩擔任司禮監掌印太監。
只是沒想好把東廠交給誰,任命才拖了下來。
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估摸著陛下此時已經下定決心。
放開了束縛宦官們的韁繩,這群瘋狗肯定會出去咬人。
接下來一段日子裡,詔獄之中怕是要人滿為患。
只是針對文官也就罷了,萬一這群傢伙心野了,有了別的想法,我們不得提前防著點兒!”
李原一臉嘲諷的說道。
得到了確切的訊息,李牧瞬間明白自己叔父,為何會得出京師將亂的結論。
東廠有抓捕、審問官員的權力,內庭有罷免官員、給官員定罪的權力。
兩者疊加在一起,妥妥的權傾朝野。
接下來的黨爭,宦官是既當裁判,又當運動員。
放出這麼一頭惡虎,誰也不能完全放心。提前向勳貴們打招呼,就是天元帝提前準備的後手。
一環扣一環,大家都是皇帝的棋子,只是所處的位置不一樣。
有些棋子現在是主力,有些棋子還在暗中潛伏,有些棋子則不幸淪為棄子。
此刻李牧終於明白什麼是伴君如伴虎。
除了自己之外,皇帝不會完全相信任何人。
哪怕平時關係再怎麼親近,一旦發現可能對他產生威脅時,變臉是遲早的事情。
……
“幹什麼?”
“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管家呵斥的話剛說完,一隻耳朵就飛了出去。
“東廠辦案,阻擾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