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士們雙目圓睜,目眥欲裂,口中發出聲聲狂吼,狀若瘋癲般向著涇陽軍士卒猛衝而去。
然而涇陽軍士卒們絲毫不為所動,他們列陣緊密,面容剛毅,手中陌刀起落間帶著決然的殺意。
死士們剛近身前,便被那如林的刀陣所阻,瞬間鮮血四濺。
但他們仍不知死活,前赴後繼,卻只是徒增慘烈。
涇陽軍士卒們動作迅猛而有力,刀光閃爍間,死士們的肢體被無情斬斷,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不多時,地上已是一片猩紅,死士們的身軀支離破碎,慘不忍睹,化作一灘灘肉泥,與血水混為一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之氣。
夜風中,只餘涇陽軍士卒們的呼喝之聲,宣告著這場血腥殺戮的終結。
陸一立於血腥狼藉之地,面色沉凝,高聲喝道:“速速清理,莫留半分痕跡!”
士卒們得令,即刻行動起來。他們有的手持長帚,奮力清掃著地面的血跡與殘肢;有的兩兩一組,抬著死士的屍首,匆匆運往遠處。
眾人皆面色凝重,動作利落,不敢有絲毫懈怠。
負責清洗道路計程車卒,手提水桶,奮力潑灑,水流沖刷著地面的血汙,漸漸淡去那觸目驚心的猩紅。
陸一則來回踱步,目光審視,監督著眾人的舉動,心中思忖著此事後續可能引發的風波。
夜幕之下,士卒們的身影忙碌不停,直至現場恢復如初,道路潔淨,彷彿此間從未發生過那般慘烈之事。
次日,各大世家翹首以盼,然死士未歸,其心中便已明瞭,這一批死士估摸又是被陸通所誅滅。
雖心有惋惜,然這些死士之犧牲,於他們心中並未掀起多大的漣漪。
世家深宅之中,家主們端坐堂前,面色陰沉。
一華服老者眉頭緊鎖,輕捋鬍鬚,嘆道:“此番失手,實乃意料之中。”
身旁眾人亦是面色不虞,卻也僅是微微搖頭。
於他們而言,死士不過是手中棋子,雖有所損,卻不足以撼動根本。
又一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道:“些許死士,不足為懼。只是那陸通,實乃棘手。”
眾人聞言,皆沉默不語,心中暗自盤算著下一步的對策。
堂外,陽光灑落在庭院,卻驅不散那瀰漫的陰霾,風過樹梢,沙沙作響。
皇宮之內,李世民凝望著眼前所擺放著的兩罐糖,其一罐為紅糖,另一罐乃白糖。那紅糖酥糯綿軟,色澤紅潤似火,宛如天邊絢麗的晚霞;白糖則潔白似霜,晶瑩剔透仿若寒夜中的冷月,端的是品質絕佳上乘。
李世民龍眸微眯,仔細端詳,臉上露出一抹讚賞之色。
他輕撫龍鬚,喃喃自語道:“此等好物,實乃難得。”
心中不禁對這製糖之藝暗暗稱奇。
身旁的內侍們皆垂首而立,屏氣斂聲,生怕驚擾了聖駕。
宮殿之中,香菸嫋嫋,帷幔輕舞,更襯得那兩罐糖熠熠生輝。
李世民身為天子,自然不缺紅糖與白糖以供使用。
然宮中外出採買之時,其價甚為昂貴。即便李世民未曾在意那些許錢財,但若能節省開支,那自然乃是上佳之選。
李世民端坐於龍椅之上,眉頭微蹙,思索著此事。
其目光深邃,透露出帝王的睿智與精明。
他心中暗想:“朕之宮廷,開銷繁多,雖不差這點銀錢,但若能儉省,用於民生社稷,豈不更好?”
身旁的近臣們察言觀色,皆噤若寒蟬,不敢輕言。
宮殿之內,金碧輝煌,雕樑畫棟,卻也難掩李世民此刻對這物價之事的憂慮。
微風拂過,紗幔輕飄,彷彿也在為這宮中的開支而煩憂。
不多時,李世民頒下旨意,令內侍攜旨送往涇陽,著令涇陽之紅糖與白糖成為宮中貢品。
李世民心中暗忖,此乃一石二鳥之計。
既因涇陽縣的紅糖和白糖價格低廉,質量上佳,李世民便想著,不如趁機白佔陸通這一便宜。
李世民負手立於御書房中,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他踱步來回,自言自語道:“朕此舉,既得了物美價廉之好物,又可省卻宮中諸多開銷,實乃妙策。”
那內侍恭敬地接旨,躬身退下,急匆匆奔赴涇陽。
陸通接獲聖旨之後,心中頗感無語。
這李二怎得愈發對這白嫖之舉運用得如此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