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關,黃沙漫天,殘陽如血,將那雄偉關隘染得一片昏黃。
薛仁貴省親歸來,一路風塵僕僕,卻未有絲毫懈怠,甫一踏入關城,便馬不停蹄地投身於軍務之中。
他身著一襲沾染征塵的鎧甲,身姿挺拔如松,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徑直走向營帳。
營帳內,將領們早已等候多時,見薛仁貴歸來,紛紛抱拳行禮。
薛仁貴微微點頭示意,目光如炬,迅速掃視眾人,開口道:“諸位,省親期間,我心繫安西關諸事,不知近來可有異常?”
眾人依次彙報,薛仁貴一邊仔細聆聽,一邊在心中迅速謀劃。
待眾人言畢,他劍眉微蹙,手指輕點桌案,有條不紊地說道:“當下局勢雖暫穩,但不可掉以輕心。敵軍向來狡黠,需加強巡邏戒備,不可有絲毫疏漏。”
言罷,他又詳細部署各項防務工作,從兵力調配到糧草儲備,從斥候偵查到軍情傳遞,無一不考慮周全。
其言辭果斷,決策英明,盡顯大將風範。
將領們領命而去,薛仁貴則繼續留在營帳,對著軍事地圖,反覆斟酌,力求將每一個細節都做到盡善盡美,只為守護這一方關隘,保大唐邊疆安寧。
安西關的營帳內,燭火搖曳。一名士卒疾步走進,單膝跪地,神色凝重地向薛仁貴稟報道:“將軍,方才接到有關絲綢之路商隊的投訴。高昌國近來行徑愈發囂張,又開始刁難我大唐商隊了。他們不僅大幅增加關稅,還索要一筆數額驚人的駐留費用。”
薛仁貴聽聞,濃眉瞬間擰緊,目光如電,透著一股威嚴與冷峻。
他微微握緊拳頭,語氣中滿是憤慨:“高昌國此舉,實在欺人太甚!絲綢之路乃我大唐商貿往來的重要通道,他們如此肆意妄為,是公然挑釁我大唐威嚴!”
薛仁貴緩緩起身,在營帳內來回踱步,思索片刻後,沉聲問道:“可曾知曉他們此番刁難,究竟是何意圖?增加的關稅與駐留費用,具體又是多少?”
士卒趕忙回應:“將軍,據商隊所言,關稅比以往高出了五成有餘,駐留費用更是獅子大開口,竟按商隊貨物價值的三成來索要。至於意圖,想來是見我大唐商隊往來頻繁,有利可圖,便起了貪婪之心。”
薛仁貴聽聞,怒極反笑:“哼,一群貪婪之徒!以為這般手段,就能遏制我大唐商貿,謀取暴利?傳令下去,密切關注高昌國動向,同時,讓商隊暫時在附近城鎮停留,切勿貿然前行,以免遭受更大損失。待我詳加謀劃,定要讓高昌國為其行徑付出代價!”
說罷,他目光堅定地望向營帳外,似要穿透那重重夜幕,直抵高昌國。
次日清晨,安西關的營帳外,晨霧尚未完全消散,陽光透過薄霧灑下,給大地披上一層朦朧的金紗。
薛仁貴身著戎裝,神色凝重地匆匆來到副大都護薛萬徹的營帳。
踏入營帳,薛仁貴見薛萬徹正對著一幅軍事地圖沉思,便徑直上前,抱拳道:“副大都護,昨日得知高昌國刁難我大唐商隊一事,今日特來與您商議對策。”
薛萬徹聞言,抬起頭來,示意薛仁貴坐下,神色沉穩地說道:“仁貴,此事我已然知曉。你且稍安勿躁。”
他微微皺眉,手指輕點地圖上夏州的位置,繼續說道:“馬周傳來訊息,目前夏州建設兵團那邊的絲綢之路尚未完全開闢出來。此時若對高昌動手,恐會打亂全盤計劃,於大局不利。”
薛仁貴微微一愣,心中雖有不甘,但也明白其中利害。
他緊咬嘴唇,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憤懣:“可高昌國如此猖獗,我大唐商隊深受其害,難道就任由他們這般肆意妄為?”
薛萬徹拍了拍薛仁貴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仁貴,我又何嘗不想即刻教訓那高昌國,為我大唐商隊討回公道。只是行軍打仗,講究謀定而後動。此時動手,不僅可能影響夏州絲綢之路的開闢,還可能引發周邊諸國的連鎖反應。我們需從長計議,等待最佳時機,方能一擊制勝。”
薛仁貴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抱拳道:“副大都護所言極是,末將明白。只是這高昌國一日不除,我大唐商隊便一日不得安寧。末將願聽候調遣,只待時機成熟,定要讓高昌國為其惡行付出慘痛代價!”
薛仁貴離去後,營帳內陡然安靜下來,薛萬徹獨自佇立,望著那幅軍事地圖,眉頭緊蹙,不禁長嘆一口氣。
近來這局勢,實在是波譎雲詭,令人憂心。
且不說那高昌國如跳樑小醜般,上躥下跳,屢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