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李麗質於整個過程中皆在有意無意地躲於襄城公主身後,不讓長孫衝瞧見自己。
李麗質貝齒輕咬朱唇,美眸中滿是羞惱之意,嬌軀微微側轉,悄悄往襄城公主身後挪移。
她那如蔥般的玉指輕扯著襄城公主的衣袖,嬌嗔道:“姐姐,快幫我擋著些。”
襄城公主心領神會,微微側身,將李麗質護在身後。
而長孫衝見此情形,心中愈發急切,目光急切地在襄城公主身側探尋,卻始終難以捕捉到李麗質的全貌,不由得暗自懊惱。
陸通神色溫和,眼中卻透著不容置疑之意,緩緩說道:“長孫郎君,夜色漸深,路途尚遠,莫要耽擱,以免誤了時辰。我陸府雖好,然此刻實非久留之地。”
長孫衝聞此,心中雖有萬般不捨,卻也知曉不可強留,只得強顏歡笑,拱手道:“多謝侯爺提醒,衝這便告辭。”
長孫衝心中懷著滿腔遺憾離開了陸家莊,乘坐自家馬車返回涇陽縣縣城,欲投宿一晚,次日再趕回長安。
長孫衝登上馬車之時,頻頻回首,望向陸家莊的方向,眼神中滿是落寞與不甘,心中長嘆:“此番別離,不知何時才能再與麗質相見。”
馬車內,他神色黯然,思緒紛亂,隨著車輪的滾動,那顆心彷彿也沉入了谷底。
待至涇陽縣城,尋得客棧投宿,他躺在榻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滿心皆是在陸家莊的種種,盼著天明能早日回長安,再尋機緣。
次日清晨,長孫衝在洗漱完畢之後,整理儀容離開了驛館。
長孫衝剛剛邁出驛館的大門,正欲抬腳登上馬車,目光隨意一掃,卻猛地定住。
只見李泰神色凝重,步履匆忙,身後跟著的幾位學子也是滿臉焦急。
長孫衝心中一驚,暗自思忖:“魏王殿下這般匆忙,所為何事?”
他眉頭微皺,眼中滿是疑惑,卻又不好上前詢問,只得立在原地,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的疑團愈發濃重。
魏王李泰自從於涇陽侯陸通此處求學之後,改變著實巨大,如今竟真的一心撲在研學之中,對於皇室的爭權全然沒有半分興趣。這令長孫衝心中甚是不解。
長孫衝望著李泰遠去的背影,眉頭緊蹙,心中暗自嘀咕:“這魏王殿下怎會有如此轉變?向來身處皇室,權力之爭在所難免,他如今這般一心研學,莫不是另有圖謀?”
思及此處,長孫衝的眼神愈發深邃,心中的疑惑如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
長孫衝登上馬車之際,仍頻頻回首,似要將這涇陽縣城的景象深深印在腦海之中。
待坐穩之後,他輕嘆了一口氣,放下車簾。
隨著車伕一聲吆喝,馬車緩緩而動,車輪轆轆作響。
長孫衝倚在車壁上,心中思緒萬千,不知此次涇陽之行所遇之事,後續將如何發展。
馬車愈行愈遠,逐漸消失在通往長安的大道盡頭。
而李泰則是攜著一眾涇陽縣縣學的學子,依著縣衙所提供之記錄,去考察那些近親結為連理的家庭。
李泰神色肅穆,步履堅定,帶領著學子們穿行於涇陽縣城的街巷。
他手中緊握著那記錄簿冊,目光專注而凝重,心中暗下決心:“定要將此事探查清楚,尋出個究竟來。”
身後的學子們亦個個神情認真,緊跟李泰的步伐,一行人在熙攘的人群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這些學子雖不明魏王李泰緣何要行此方面之調查,然跟著魏王殿下做事,總歸是有益處的。
如今的魏王李泰於涇陽縣亦算是頗負名望的學術大家。
當然,此處之學術所指乃是物理學與算術之類。
學子們跟在李泰身後,心中雖有疑惑,但個個臉上滿是期待。
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雖不知殿下此舉深意,但能隨侍左右,想必不會有錯。”
李泰昂首闊步,身姿挺拔,其在涇陽縣因對物理與算術等學術之精通,備受尊崇,眾人皆贊其博學多才,見解獨到。
此刻,他目光堅定,一心只想將這調查之事辦好,以不負眾人之望。
而且跟隨魏王李泰做事的學子,日後若是欲入朝為官,亦可獲李泰之舉薦。
此前那一批算籌學子便是極好的例證,如今他們已然於朝堂六部內大放異彩,將朝廷的統計事項掌控得穩穩當當。
這使得諸多爛賬與舊賬得以被發現、被處置。
那些學子們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