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金勝曼等人所乘之馬車戛然而止。金勝曼初以為已然抵達目的地,遂掀開車簾觀瞧,卻發現不過是一處仿若驛站之所,然而此地方著實要比尋常驛站繁華眾多。其柳眉微蹙,眸中滿是疑惑。
金勝曼啟朱唇,對車伕問道:“緣何要於此地停留?”
其聲如鶯啼,婉轉清脆,又含幾分疑惑。
車伕見多識廣,亦知曉對方乃外邦來人,卻仍耐心解釋道:“客人,此處名曰收費站。但凡使用此路之往來客商,皆需支付過路費。不過客人您莫憂心,您之過路費已然算在了酬金當中。”
其言語溫和,神態恭敬,唯恐客人心生不滿。
金勝曼聽了之後,微微頷首。雖心中不解,卻並未再多作詢問。
過路費?這大唐還真是奇特,居然還收取此費。
但金勝曼自新羅進入大唐之後,所行之路皆未被收取過路費,莫非唯有涇陽至長安這一路才這般?
其蛾眉輕蹙,心內暗自思忖,眸中滿是疑惑與思量。
車伕排隊交上過路費之後,收費站予其一個條子,並加蓋印章。
車伕手持印章返回馬車之上,而後小心翼翼駕駛馬車透過關口。
那車伕神色鄭重,動作謹慎,似對這關卡之事不敢有絲毫懈怠。
金勝曼見車伕駕駛的馬車提速至一定程度之後便趨於穩定。金勝曼心裡甚是清楚,這馬車之速度定然不止於此,卻著實不知車伕緣何要故意放慢速度。其眸中透著疑惑,秀眉微擰,滿心費解。
金勝曼於車廂之內,朝外面的車伕言道:“車伕,可否加快些許速度?”
車伕聞其言,忙不迭說道:“客人萬勿為難小的,此條路上對馬車之速度有限定,不然萬一不慎撞到他人,那可是要賠付錢財的。”
其語氣急切,滿是無奈與謹慎。
金勝曼聞言之後,再度被驚到。這前往涇陽的途中諸多奇奇怪怪之規定,實乃平生所未見,令人一時之間難以理解通透。
兩個時辰過後,金勝曼他們所租之馬車總算抵達了涇陽縣東門。但見那東門巍峨聳立,氣勢恢宏,似在訴說著這座縣城的不凡底蘊。
金勝曼等幾位新羅使臣緩緩下了馬車之後,車伕便欲駕著馬車返程長安。
新羅使臣團中一人朝著車伕高聲喊道:“欸?爾竟不等吾等回去乎?”
其聲急切,透著些許焦慮與不滿。
車伕聞言,滿臉皆是疑惑之色,回應道:“客人,此乃單程之約,您們若要回返長安,可於涇陽縣之車行內租車而歸。”
其言罷,便不再多作停留,驅車離去。
新羅使臣團眾人面面相覷,皆嘆道:“這大唐也忒奇怪了。”
其神色愕然,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與不知所措。
金勝曼倒是反應平淡如水,她亭亭立於東門外,舉目細細打量著涇陽縣的城牆以及四周之環境。
其身姿婀娜,目光深邃,似要將這一切盡皆洞悉於心。
只見那涇陽縣的城牆乃是由青磚與水泥砌就,巍峨高聳,堅不可摧。
城外立有豐碑一座,豐碑之前陸續有人前來虔誠參拜。
來來往往之行人皆容光煥發,喜氣洋洋,仿若置身於盛世桃源之中。
即便是那尋常百姓,亦是衣著整潔得體,彬彬有禮,言行之間盡顯儒雅之風。
更有軍士身披堅甲,手執銳器,來回巡邏,步履整齊,威風凜凜。
百姓們卻是毫無懼色,彷彿此景早已習以為常。
巡邏軍士偶遇孩童時,竟還會主動避讓,神色關切,彷彿生怕不小心傷了那稚嫩孩童。其軍紀嚴明,愛民如子之態,令人讚歎。
城門處,諸多外邦商賈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皆是有說有笑,神色欣然,彷彿皆能在此滿載而歸,收穫頗豐。
其或肩扛貨物,或車載行囊,忙碌之中難掩喜悅之情。
金勝曼目睹眼前之種種,心中不由慨嘆:“這涇陽著實不凡,竟比長安還要繁華興盛,還要令人心馳神往。”
其美眸流盼,神情沉醉,滿心皆是對這涇陽的讚許與驚羨。
隨後,金勝曼攜著使臣團的數人徐步緩行,朝著城門處悠悠而去,欲進入涇陽縣城之中一探究竟。
其步態優雅,身姿綽約,眾人緊隨其後,滿心皆是期待與好奇。
行至城門處後,使臣團竟被涇陽城門衛伸手攔下。只見那城門衛神色肅穆,嚴聲道:“請諸位出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