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夫婦量李德謇添丁進口之喜,遣家僕將此佳音傳至陸通與李英處。
然慮及李英身懷六甲,不宜遠行勞頓,故又特意囑咐陸通夫婦毋須親赴長安,只需心中歡喜便好。
陸通聞訊後,即刻命人備下厚禮,其中包括數罐珍稀奶粉——乃其系統簽到所得之物,以及親手精製的童車一輛,皆為賀新生兒之用。
此外,禮單上更有純金打製的長命鎖與稀世之玉佩等重寶,一併送往長安,以表心意。
李靖夫婦見陸通此番作為,不僅周全體貼,且情深意切,心中不禁暖流湧動,對這位女婿愈發滿意,面露喜色。
李德謇之妻聞言陸通所贈之禮單,亦是微蹙秀眉,心下暗思:“此等妹婿,竟至如此慷慨大方。”
言語間難掩驚訝之情,心中既是欣慰又帶幾分詫異。
“夫人,觀此奶瓶與奶粉,設計頗為精妙,縱無乳母在側,嬰孩亦可得及時哺養。妹夫之才智,實乃令人歎服。”
李德謇手持那精緻的奶瓶,輕輕轉動,奶嘴之處光澤溫潤,他面帶笑意,語氣溫和地向身旁的夫人說道。
“此嬰兒車亦是佳品,夫人無需時刻懷抱幼子,行走間亦可安睡,實為居家出行之良伴。”
“料想這些都是妹婿為英兒妹妹與冬兒夫人所備,我等早生數日,倒是佔了便宜。英兒妹妹實是有福,得遇如此才情兼備、細膩體貼的佳婿。”李德謇之妻言道。
“誠然,昔日尚憂心英兒妹妹姻緣難成,孰料今日長安城中,其婚配竟為最佳。世事之變幻,真乃令人唏噓。”李德謇憶及往昔,不禁輕笑出聲。
涇陽縣城之內,程小妹於程處默的陪伴之下悠遊街市,兩人緩步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彷彿一幅生動的市井畫卷。
自打聽聞李英懷胎有喜,程小妹便常抽身前往探望,心內滿是羨慕之情,眸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
不知何故,一股莫名的情愫悄然萌生,她亦渴望擁有自己的良人與子嗣,共度此生美好時光。
數日前,秦瓊向程咬金提及欲令秦懷道與程小妹結為連理之事,然程咬金未即刻允諾,言道需遵從程小妹之心意,此番婉拒之意,已經很明顯。
秦瓊聞之亦未強求,兄弟情深,自有其界,後輩姻緣雖可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定,終須兩情相悅,方為美滿。
若非心之所向,強求不得,亦有違天理人倫。
誰人不知長安城中,群集著一眾紈絝子弟,秦懷道與尉遲寶林亦在其列。
然則今時今日,二人已入涇陽新軍服役,其間歷練,不知其性情可有改觀,風采是否更勝往昔。
程小妹心中似有所思,神情恍惚。程處默身為長兄,面對妹妹這般模樣,亦是束手無策,只得默默陪伴左右,心中雖急卻也無從開口。
程處默常聽程處亮言及,其弟每每攜士卒與涇陽新軍演練,每每敗績,盔甲凌亂,狼狽不堪。
然其樂此不疲,於敗中求進,技藝日臻純熟,頗有長進。
相較於伴程家小妹遊走市井,程處默更傾心於赴軍營演武,或是流連於花間酒肆,以酒會友。
忽地,程處默耳畔傳來一陣熟悉的語聲,抬眸細望,赫然見得秦懷道與尉遲寶林並肩而立,相談甚歡。
秦懷道與尉遲寶林已非昔日輕狂模樣,眉宇間添了幾分沉穩練達。
二人肌膚呈古銅之色,猶如經年曆練的鐵石,更添男子漢的陽剛之韻;短髮雖不及長髮飄逸,卻別有一番英挺之姿,顯得格外精神抖擻。
“懷道,寶林!”程處默遙見二人,揮臂高呼,聲音在空氣中蕩起陣陣迴響。
秦懷道與尉遲寶林聞聲抬首,循聲望去,只見程處默立於人群之中,遙遙向他們揮手。其身旁,程家小妹亦巧笑倩兮,明眸善睞。
原來,程兄此行已至涇陽,攜佳人同遊,風光無限。
待那紅燈牌悄然轉為綠意,二人方自人行道上疾步而過,穿過熙攘的人群,徑直奔往對街。
不多時,便已來到程處默兄妹身畔,腳步輕捷,如風馳電掣,顯出一番少年英姿。
“處默兄可安好,程家小妹安好。”秦懷道與尉遲寶林齊聲問候,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彷彿春風拂面,溫暖人心。
二人抱拳為禮,眉宇間盡顯敬意與友好。
程家小妹襝衽回禮,目光輕輕掃過秦懷道與尉遲寶林,心中不由一怔。
昔日那兩位輕狂少年,如今竟已脫胎換骨,舉手投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