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鎮相比紫陽鎮大多了,佔地足有方圓八萬裡。除了內城方圓萬里不到的地方外,其他地方還是保留著原始風貌,沒有過多人為干預。
東北方崇山峻嶺,各種建築依山而建,很多甚至直接開闢在山體之內;南面有個大型湖泊,沿著湖泊也有不少亭臺樓閣,而湖上還有個湖心島,湖面上有不少樓船;西北有塊方圓數千裡的赤地,地下有火脈穿梭其中;東面植被茂盛,參天巨木比比皆是,其中不少地方被各種勢力佔據,培育靈藥。
四人從東南方向入城,穿過低階修士聚集猶如貧民窟般的外城,往內城而去。
“這就是魚龍混雜的無妄鎮?這地方也太差了,和紫陽鎮根本沒法比。”
海仙子說著,邊嫌棄的用手扇了扇。
“這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血腥味,以及妖獸的騷氣。”
胡蓀嗅了嗅鼻子,眉頭皺道。
“正事要緊,別多管閒事!”清虛道人淡淡道。
這一路張陽全在仔細打量著周圍環境。四人為了不引起注意,簡單商量後氣息都控制在元嬰層次。否則,四個化神進來,引起當地幾大勢力的注意就不好了。
這些破舊的街道邊,時不時就會出現乞討的孩童,不少修士裹得嚴嚴實實行色匆匆,根本就看不清面容。
“這地方真不舒服,瑪德,很多傢伙都不懷好意的打量著我們四人。要是在其他地方,我早就把他們眼珠子摳出來了。”胡蓀有些氣急說道。
他身上傷勢雖不致命,可也難受。他那明顯有些發黑的右臂,無時無刻好像針扎一樣,導致他心裡極為窩火。他現在急需買些解毒丸,再找個僻靜的地方療傷。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裡勢力盤根錯節,萬一惹到大人物,還會連累我等。”
聽出清虛道長口中的警告意味,胡蓀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我就隨口一說,哪能真動手啊。”
“知道就好。”
“道長,我們來此需要去拜訪一下金鱗會嗎?”張陽忽然道。
聞言清虛道長沉吟半晌後搖搖頭,“我們三天後就走了,非必要還是不要和他們接觸,此次行動不宜聲張。另外我們也不是沈家核心族人,對方不見得有多待見我們。”
張陽點點頭。
金鱗會乃是這裡最大的勢力之一,乃是沈家暗中扶持壯大。來之前,沈文叮囑過幾人,如遇到緊急情況可用他賜予的令牌上門請求金麟會出手。
他們一行四人,修為最高也才化神圓滿,據說金麟會可是有煉虛坐鎮的,這去了還要看人臉色,沒特殊情況不去也罷。
“以我們現在的速度,再過兩個時辰就能到內城了。”清虛道長提醒幾人道。
只是事與願違,話後剛過半個時辰,四人就被一夥人攔住去路。
“諸位從我們青刀盟這裡就這麼過去,是不是太不給我們面子。”
左眼有個刀疤的中年大漢說著,右手一把丈許的鬼頭大刀拖在地上。
清虛道人面色陰沉,張陽嘴角上揚,面露輕蔑,至於胡蓀更是殺氣騰騰,海仙雙眸寒光熠熠。
刀疤中年身上元嬰大圓滿的氣息盡數爆發,身後近二十人的弟兄除了一位金丹其餘全是元嬰修為,此刻氣息也是悉數壓向四人。
見四人沒有反應,刀疤男不禁心中一涼,“小黃!”
“三盟主,我在。”
身後那唯一的金丹後期青年,從後排哆哆嗦嗦的繞道刀疤男那裡,點頭哈腰盡顯舔狗姿態。
“這四人真是肥羊?”刀疤男一把捏住小黃脖子,拉到面前一尺左右,眼神微眯的看著他。
“是啊,三盟主。我親眼見到那個尖嘴猴腮從儲物袋裡倒出了不下五塊元嬰妖核。”
小黃扭過脖子,腳尖點地,左手指著胡蓀道。
聲音不大,但修士聽覺早已得到質變,全被在場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
胡蓀面如鍋底,一個金丹螻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辱其形象,自己必須將他挫骨揚灰。
這麼大的動靜已經惹得不少吃瓜群眾前來。
“青刀盟的刀疤啊,這些人也真倒黴。”
“是啊,前些天他們吞併了黃德軒,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哎!那三個男的還好,女的就遭罪了。”
“那四個面生得緊啊,難道不是這一邊的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後臺?”
“有後臺又怎樣,刀疤上面也有兩個化神。”
“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