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九月九日。
崑崙聖院。
在一眾人等的簇擁下，張陽分身主持了第二次天玄大祭。
這次與上次不同的是多了很多靈族客人，全都安排在荒天殿休息。
此時祭奠已經到了最後階段。
“這就是天玄大祭啊，真不知道那些修士為什麼打了雞血一樣。”
“我最近在天玄遊歷，很多煉氣或者築基修士長吁短嘆。”
“為啥？”
“修為低，沒機會上戰場唄。”
“這些炮灰真特麼腦殘。”
“是的，靈氣貧乏，導致大腦發育不良。”
對於這些元嬰老怪這七嘴八舌的議論，林書翰、梵雅、肖恩不置可否，自顧自的喝著靈茶。
突然，在他們的感知中崑崙上空一陣靈力激盪，三人相視一眼走出大殿，元嬰緊隨其後，全都抬頭看向上空。
“這~這不會是妖皇界入侵天玄時的情景吧。”
“估計就是了，那些煉氣小修拼死戰鬥的情景全都拓印在那塊通天玄仙碑上嗎？”
“這是第二次百年大祭，距離妖皇界入侵都兩百多年啦！”
“上面九成的修士都已經不在了吧。”
“嗯。畢竟就天玄這環境突破築基機率百不存一。煉氣修士極限壽元也就一百五十載。”
“呵呵，原來如此。怪不得那些小傢伙長吁短嘆，原來差一點就能入碑了。”
“魔尊率領一眾化神元嬰給煉氣上香，嘖嘖，我要是個煉氣也會嗷嗷叫的往上衝啊。”
“要是過個千年萬年，可能不入化神都沒有資格來給小輩上香。哈哈……”
……
“王兄，你我雖然是兄弟，但是我還是要說，現在天玄蒸蒸日上都是我們靈族的功勞。”
對於靈族青年的說辭，滿頭白髮的人族中年一笑了之。
“你認為對就對吧。”
“真無趣，你這讓我一拳打在棉花上啊。”
“開始了。”
人族中年說著走出門外，看向天空那靈力投影之上，祭奠正式開始。隨著時間推移，空中投映出一幕幕影像。
突然靈族青年指著上空一角失聲道，“王兄，那個不會是你吧！名字也和你一樣。不過那人金丹修為。”
中年男子默不作聲，只是眼角有晶瑩的淚珠閃爍。
“哈哈~當年為兄也是這麼意氣風發啊，死前再看一眼知足了。”看著青年吃驚的眼神，中年解釋道，“當年迫不得已碎丹，壓榨潛力拼死一戰，想不到沒死，境界倒是跌落了。”
兩百年，絕大部分故人已逝，不過每當看到前人奮勇殺敵時的場景，不少修士還是會熱血上湧。從古至今，長生又有幾人做到，世人終究抵不過歲月流逝，化為一捧黃土。
當年那個時代的修士，某種程度上算是幸運的吧，畢竟他們身影將永遠被後人銘記。
此事過後，黃靈界對待天玄修士那普遍高人一等的姿態有了極大的改善。
時光飛逝，四百年彈指一瞬。
山頂木屋中，一個盤膝而坐的人影緩緩睜開了雙目。
“修為以致化神後期巔峰，近期是突破不了了，是時候出關了。”
長長嘆息一聲，張陽睜開了雙目，身上的氣息也在迅速內斂。
神識內視己身片刻，他嘴角微微上揚，隨後邁步而出。
“呦，魔尊終於捨得出關了，想來修為已經突破了吧。”
清脆的聲音直達張陽腦海，轉頭便見伊芙琳正在不遠處的涼亭裡。
“好久不見！在下遇到瓶頸，暫時沒有希望突破。”
“天縱奇才的魔尊也會遇到瓶頸？”
聽到靈皇揶揄自己，他無奈笑道，“是啊，自從突破化神修煉到現在都快六百年了，也才修煉到後期巔峰。相比以前一百歲突破元嬰確實慢了很多。”
話音未落，魔尊身影已至伊芙琳面前。
聽到他這明顯凡爾賽的話語，伊芙琳輕輕咬了咬牙齒，恨不得上去給他兩個大耳光子。
“呵呵，開個玩笑。都已經準備好了嗎？”
伊芙琳瞥了他一眼，點點頭道，“都準備好了。”
“有沒有問上頭要到好處？”
“當然。”
“檢查過嗎？”
伊芙琳翻了個白眼，“檢查過，即便有後手我也探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