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先是一怔，隨後拍了拍張陽的背，開玩笑道：
“你不會又惹禍了吧？說吧老師讓我什麼時候去學校。”
說到最後幽幽一嘆。眼神似有失望、自責、無奈……
張陽鬆開母親，退後一步看著她的眼神認真道，“媽，你想什麼呢？”
“那就是要錢？”
“也不是。”
“媽，你看著我的眼睛。我像那種人嗎？”
“你這左眼我都半年沒見過了。”
“額……”
“早點睡覺，明天不要遲到。”
收拾好碗筷的媽媽，叮囑後隨手把門關上。
他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怔怔出神。良久後嘆息一聲，隨後就關燈入睡。
第二天早早起來，破天荒的居然做了有生以來的第一頓早飯。
五點起來的母親，看著餐桌上已經準備好的早餐還以為自己睡過頭了。連忙看了眼牆上掛著的時鐘。
張陽正洗漱完畢，看著在愣神的母親笑道，“媽，我洗漱好了。你也洗漱一下，不然早飯冷了。”
“陽陽，你怎麼起這麼早。難道今天學校有什麼活動？哎呦你這孩子，有事早說啊。”
“媽，沒有的事。我今天就想做個早餐。”
“媽今天也有口福了，吃到兒子做的飯了。”
隨後母親洗漱完畢，坐上餐桌。
早飯很簡單，一碗白粥，一碟榨菜，還有個煎雞蛋。
母子二人有說有笑，隱隱間張陽好像看見媽媽眼角有顆淚珠滾落。
吃完早飯，張陽本想收拾碗筷卻被母親催著早點去學校。
中午在學校食堂吃完午飯，他還抽空去理了個發，把他的殺馬特髮型剪了。
回到班上，張陽回到了自己最後一排靠近牆角的座位上。
“操！陽哥，你今天是吃錯藥了嗎？怎麼把髮型剪了。”
一個兩百多斤的胖子問道，滿眼不可思議。
正是張陽的死黨宋錢。
“死胖子，哥從今天開始從頭做人。我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
“額……成！那你好好學習，將來到我爸公司上班。”
“……”
不止宋錢和其他同學，就連班主任見到張陽這樣也甚是驚訝還鼓勵了幾句。
接下來的日子張陽完全像變了個人，不僅改掉了打架鬥毆等不良習慣，上課認真聽講偶爾還會舉手回答問題，他的成績也慢慢提高。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間，就要高考了。
最後一門理綜剛過半個小時，張陽就交卷了。在監考老師和同學詫異的目光中走出考場。
出了校門，他徑直趕往一處紅綠燈。
一個小時後，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中。他趕緊上前，本是前往考場準備接他的母親被突然出現的張陽嚇了一跳。
“陽陽，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媽，題目太簡單了。我都做完了，無聊就出來了。”
“不對，那也太快了。你老實跟媽說……”
話沒說完，就被車輪摩擦地面發出的尖銳刺耳的嘯聲打斷。
“砰！”
一輛正在飆車的銀灰色小轎車，見指示燈變紅慌亂之下猛踩剎車，車輪在地上磨出近百米的黑印隨後重重的撞在對面的大卡車上。各種裝備爆了一地。
母親早已被這一幕嚇的不知所措，按照正常情況她現在應該正在過紅綠燈，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會被車撞上。
張陽見狀，趕緊安慰母親，“媽，我們先回家吧。”
“好~好~好。”
母親怔怔的看著撞得慘不忍睹的車禍現場下意識的答應著。
……
高考成績出來後，張陽出乎意料的居然考上了二本。大學畢業後在家附近找了家公司，剛入職就經常加班，還時常背鍋被頂頭上司訓斥。
不過好在三年後，他抓住機會升職了，兩年後變成了他原來上司的領導。
從此，張陽隔三差五就把他以前的話拿來訓他，看著以前的上司低頭哈腰，他剛開始倒是爽了好幾個月，後來也就無趣了再也不故意找茬了。
轉眼，母親已經八十六歲了。
郊區別墅花園中。
夕陽西下，躺在藤椅上的母親握著張陽的手虛弱道：
“母親這輩子最驕傲的事就是生出你這麼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