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泓君此言一出,殿內空氣彷彿凝固。
龍景帝勃然變色,雙目圓睜,怒喝道:“大膽!呈上來!” 兩側侍衛立刻上前,欲奪過欒泓君手中的信件。
欒泓君卻猛地後退一步,高聲道:“此乃機密要件,需陛下御覽!” 他這番做派,分明是篤定了龍景帝會相信他,也篤定了林君策百口莫辯。
龍景帝眼神陰鷙,朝身旁的鄧弘君示意。
鄧弘君立刻走下玉階,接過欒泓君手中的信件,雙手呈給龍景帝。
大殿內寂靜無聲,唯有龍景帝翻閱信件的沙沙聲響,一下一下,如同重錘敲擊在眾人心頭。
江珩君站在一旁,表面看似鎮定,實則手心早已沁出一層薄汗,他目光緊緊盯著龍景帝,試圖從他細微的表情變化中,揣測信件的內容。
龍景帝看完信件,臉色鐵青,他猛地將信件扔向欒泓君,怒喝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信件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到欒泓君腳下。
欒泓君彎腰撿起,匆匆掃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他嘴唇顫抖,語無倫次道:“這……這不可能……這……”
就在此時,殿外傳來鄧弘君略帶急促的聲音:“啟稟陛下,楚伯爺之子韓陽兒求見,攜有重要證據,事關鎮北侯世子一案!” 龍景帝深吸一口氣,將滿腔怒火壓了下去,沉聲道:“宣!” 殿外傳來韓陽兒沉穩有力的腳步聲,一下一下,彷彿踏在欒泓君的心臟上。
他癱軟在地,眼神空洞,口中喃喃自語:“完了……一切都完了……” 韓陽兒的身影出現在殿門口,他手捧一個錦盒,大步走向龍景帝……
韓陽兒走到龍景帝面前,躬身行禮後,雙手將錦盒呈上。
“啟稟陛下,臣父偶然所得,事關重大,不敢耽擱,特命臣連夜送入宮中。”
龍景帝接過錦盒,開啟一看,裡面是一疊賬冊和幾封書信。
他快速翻閱,臉色由鐵青轉為震驚,再到最後的暴怒。
“砰!” 龍景帝猛地將錦盒擲向欒泓君,怒吼道:“欒泓君,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偽造證據,誣陷忠良!”
錦盒砸在欒泓君身上,散落一地。
賬冊和書信散落開來,如同雪花般飄落在大殿之上。
欒泓君癱坐在地,渾身顫抖,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
他想要辯解,卻發現喉嚨乾澀,發不出任何聲音。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胡君崖走上前,撿起幾張散落的賬冊和書信。
他仔細檢視一番,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欒大人,”胡君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這些賬冊上記載的田產,與之前查抄的贓款流向完全吻合。而且,這些書信……” 他頓了頓,目光如炬地盯著欒泓君,“這些書信表明,你私自鑄造兵器甲冑,意圖謀反!”
胡君崖的話如同晴天霹靂,震得欒泓君魂飛魄散。
他抬起頭, “不……不是我……我沒有……”他語無倫次地辯解著,卻顯得蒼白無力。
“欒泓君,你可認罪?!”胡君崖厲聲喝問,聲音在大殿內迴盪,如同審判的鐘聲。
欒泓君的目光四處遊移,最終落在了江珩君身上。
他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殿下……殿下救我……”
江珩君看著欒泓君,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直信任的臣子,竟然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欒泓君,你竟敢汙衊我的弟弟!你罪該萬死!”
欒泓君徹底絕望了,他癱倒在地,如同一條喪家之犬。
就在這時,他的衣袖滑落,露出了一截閃著寒光的匕首。
匕首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大殿內顯得格外刺耳……
“這……”鄧弘君指著地上的匕首,聲音顫抖。
韓陽兒眼疾手快,指著地上的匕首,高聲喊道:“皇上!欒泓君攜帶利器上殿,意圖行刺皇上,其心可誅!” 殿內眾人皆是一驚,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地上的匕首上。
匕首寒光閃爍,映照著欒泓君驚恐萬狀的臉。
江珩君反應迅速,當即高呼:“護駕!保護皇上!” 話音未落,殿外湧入數十名禁軍,手持利刃,將欒泓君團團圍住。
一名禁軍士兵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手中長劍直指欒泓君咽喉。
冰冷的劍鋒貼著他的面板,刺骨的寒意讓他渾身顫抖。
欒泓君癱軟在地,匕首掉落在一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