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小姐,這是世子留下的絕筆信。”
蘇錦瑤接過信,指尖微微顫抖。
周氏一把奪過信,展開細讀,臉色逐漸變得蒼白。
此時,江珩君匆匆趕到私園,卻得知蘇錦瑤已經離開。
“母親,錦瑤呢?”他焦急地問道。
周氏將手中的信遞給他,語氣複雜,“她答應離開長安,再也不回來了。”
江珩君一把抓過信,顫抖著展開,目光落在信上的字跡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母親,您究竟對錦瑤說了什麼?!”
蘇錦瑤在林君策墳前靜靜佇立,焚香禱告,青煙嫋嫋升起,彷彿帶著她的思念飄向遠方。
她輕撫著冰冷的墓碑,淚水無聲滑落,在心底默默告別。
回到蘇府,趙和君正等候在正廳,神色凝重。
蘇錦瑤開門見山,提出想去平襄的意願。
趙和君贊同地點點頭,分析道:“平襄遠離長安,你可暫避風波,且你外祖父在平襄頗有威望,可保你平安無虞。只是此去路途遙遠,你一個女子……”
“我會照顧好自己。”蘇錦瑤語氣堅定,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翌日清晨,蘇府傳來嬰兒的啼哭聲,方雅蘭平安誕下一子,蘇錦瑤懸了一夜的心終於落地。
全家沉浸在喜悅之中,唯獨蘇錦瑤心中五味雜陳。
洗三禮後,她來到方雅蘭床前,說出自己即將離開的決定。
方雅蘭眼眶泛紅,緊緊握住蘇錦瑤的手,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嘆息:“娘捨不得你,但娘知道,你留在這裡只會更痛苦。”
為了沖淡離別的傷感,蘇錦瑤拉著秦婉凝嬉鬧玩耍,彷彿一切如常。
啟程之日,春風和煦,陽光明媚,卻照不亮蘇錦瑤心中的陰霾。
方雅蘭身子虛弱,無法送行,秦婉凝和趙和君陪她來到十里亭。
“一路保重。”趙和君將一個包裹遞給蘇錦瑤,“這裡面有些盤纏和路上用的東西。”
秦婉凝眼眶泛紅,哽咽道:“妹妹,到了平襄記得寫信回來。”
蘇錦瑤強忍著淚水,點點頭,翻身上馬。
就在她即將策馬離去之時,忽然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遞給秦婉凝,“姐姐,將這封信交給……”
話音未落,秦婉凝看到遠處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朝這邊疾馳而來,臉色微變,“妹妹,那是……”
蘇錦瑤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遞向秦婉凝,“姐姐,將這封信交給……” 話語戛然而止,目光越過秦婉凝的肩頭,落在了遠處飛馳而來的身影上。
心跳驟然加快,如同擂鼓般震耳欲聾。
秦婉凝順著蘇錦瑤的目光望去,臉色微變,低呼一聲:“妹妹,那是……”
塵土飛揚中,一匹駿馬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來,馬上之人正是江珩君。
他一身墨色勁裝,臉色陰沉,眉宇間凝聚著濃烈的焦急和不安。
駿馬在他強勁的臂膀控制下,嘶鳴一聲,穩穩停在十里亭前。
他翻身下馬,幾步走到蘇錦瑤面前,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聲音低沉而沙啞:“錦瑤,你為何要躲著我?”
蘇錦瑤心頭一顫,下意識地將手中的信藏到身後,眼神閃爍,不敢直視他探究的目光。
“我……我沒有躲著你。” 她的聲音細若蚊蠅,連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
江珩君的目光落在她藏在身後的手上,眸色深沉,“那是什麼?” 他伸手,想要拿過她手中的信。
蘇錦瑤卻將手縮回,緊緊攥著那封信,指節泛白。
信紙的稜角硌得她的手心生疼,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尖銳而刺痛。
“給我。” 江珩君語氣強硬,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蘇錦瑤咬著下唇,倔強地不肯鬆手。
信紙被她攥得皺巴巴的,彷彿下一刻就要被揉碎。
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氣氛緊張而哀傷。
秦婉凝和趙和君在一旁,也不敢出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僵持不下。
春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吹亂了蘇錦瑤鬢邊的碎髮,也吹散了她眼角的淚珠。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抬頭看向江珩君,語氣帶著一絲顫抖,“世子,這封信……是寫給你的。”
江珩君聞言,他靜靜地看著蘇錦瑤,等待著她的解釋。
蘇錦瑤將信緊緊攥在手中,指尖幾乎嵌入手心,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