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蘇錦瑤猛地伸出手,想要阻止林君策,卻因為太過緊張,手一抖,將茶壺碰落在地。
“啪”的一聲脆響,茶壺摔得粉碎,茶水四濺,碎片散落一地,如同蘇錦瑤此刻破碎的心。
林君策的動作一頓,目光落在蘇錦瑤蒼白的臉上,他放下茶杯,走到蘇錦瑤面前,輕輕將她攬入懷中,“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蘇錦瑤的身體微微顫抖,她緊緊地抓住林君策的衣袖,彷彿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聲音顫抖著問道:“大哥…大哥他…可還安好?”
林君策的身體驟然僵硬,他垂眸看著懷中的女子,眼神中的溫柔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冰冷的寒意。
他輕輕推開蘇錦瑤,語氣淡漠,“錦兒,有些事情,你不該問。”
蘇錦瑤踉蹌著後退一步,臉色更加蒼白,她看著林君策冷漠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恐懼。
就在此時,宮中傳來急報,皇上病情危重,宣鎮北侯世子即刻入宮診治。
林君策神色一凜,來不及多想,轉身便走。
皇宮內,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龍景帝躺在龍榻上,氣息微弱,臉色蒼白如紙。
林君策趕到時,御醫們正圍在龍榻旁,束手無策。
他上前一步,仔細診脈,臉色越來越沉重。
他發現,皇上的脈象紊亂,體內似乎殘留著某種特殊的藥物,正在加速他的病情惡化。
“有人…有人在促使皇上…速死…”林君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憤怒。
此言一出,寢宮內頓時一片譁然。眾人面面相覷,
龍景帝費力地睜開雙眼,目光落在林君策身上,聲音虛弱而沙啞,“君策…朕…朕怕是…不行了…”
林君策跪在龍榻旁,緊緊握住龍景帝的手,聲音哽咽,“皇上…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然而,龍景帝卻無力地搖了搖頭
“君策…”龍景帝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緊緊抓住林君策的手,“朕…朕將江山…社稷…託付於你…”
寢宮內,一片死寂。
眾人看著奄奄一息的龍景帝,心中充滿了悲痛和恐懼。
他們知道,皇上……
不久於人世了。
林君策跪在龍榻旁,淚水無聲地滑落,他沉痛地閉上眼睛,心中充滿了悲痛和責任。
突然,寢宮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三皇子到!”
胡君崖大步流星地走進來,看到龍榻上奄奄一息的龍景帝,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但他很快便掩飾起來,換上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撲到龍榻前,哭喊道:“父皇!父皇!”
寢宮內,眾人神色各異,氣氛更加凝重。
林君策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落在胡君崖身上,他緩緩起身,走到胡君崖面前,語氣低沉而冰冷,“三皇子,節哀順變。”
胡君崖抬起頭,看著林君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多謝世子關心,父皇…怕是不行了…”
龍榻之上,龍景帝嚥下了最後一口氣,氣息徹底消散。
寢宮內一片死寂,只有胡君崖誇張的哭喊聲迴盪著,令人毛骨悚然。
幾日後,新帝登基,三皇子胡君崖改國號為“新元”,史稱新元帝。
他身著明黃龍袍,端坐於金鑾殿上,接受百官朝拜。
他目光銳利如鷹隼,掃視著殿下眾人,一股帝王的威嚴之氣瀰漫開來。
金鑾殿上金碧輝煌,香爐中嫋嫋升起的龍涎香,卻掩蓋不住空氣中瀰漫的緊張氣氛。
新元帝剛登基,便頒佈了第一道旨意:藩王無召不得入京。
旨意一下,朝堂之上,一片譁然。
遠在千里之外的燕王府,燕王接到聖旨,勃然大怒。
他將聖旨狠狠地摔在地上,怒吼道:“豎子!竟敢如此欺辱本王!” 燕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此刻更是青筋暴起,面目猙獰。
他一把拔出腰間的佩劍,狠狠地劈向面前的桌案。
“本王要進京!為先帝扶棺!”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新元帝得到燕王抗旨的訊息,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猛地一拍龍案,怒吼道:“反了!反了!他這是要造反!” “皇上息怒。”林君策上前一步,拱手說道,語氣沉穩,“燕王此舉,實屬不智。臣有一計,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