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府的管家見他進來,連忙起身行禮。
魏崇禮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寒暄幾句後,便直奔主題,將退婚之意委婉道出,只推說女兒年紀尚小,不堪擔當侯府重任。
管家聽聞此言,臉色微變,卻也並未多言,只道會將此事稟報老夫人。
侯府正堂,周氏聽聞管家稟報,手中的茶盞險些落地。
她眉頭緊鎖,心中怒火翻湧,魏家這是什麼意思?
分明是看不上他們鎮北侯府!
她猛地站起身,怒氣衝衝地朝江珩君的書房走去。
“珩君,你聽到了嗎?魏家竟然敢悔婚!”周氏一進門便忍不住怒吼道。
江珩君放下手中的書卷,劍眉微蹙,“母親稍安勿躁,孩兒自會處理此事。”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周氏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江珩君抬手製止了。
“母親不必擔心,孩兒心中有數。”說罷,他起身向外走去,留下週氏一人在書房中,無奈地嘆了口氣。
溶梨院內,蘇錦瑤正默默垂淚,忽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房門被猛地推開,秦婉凝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
“蘇錦瑤,你真是好本事!竟然敢悔婚!”她指著蘇錦瑤的鼻子,怒罵道。
蘇錦瑤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她,卻一言不發。
秦婉凝的怒罵聲還未停歇,門外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江珩君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目光冰冷地掃過秦婉凝,徑直走到蘇錦瑤面前。
“瑤兒,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壓抑的怒火。
蘇錦瑤顫抖著嘴唇,卻不敢看他。
江珩君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提出了新的方案,希望能夠挽回這樁婚事。
然而,蘇錦瑤卻只能搖頭拒絕。
江珩君不肯放棄,他要求蘇錦瑤親自向他解釋清楚。
魏崇禮聞訊趕來,答應了江珩君的要求,並將蘇錦瑤叫到一旁,低聲告誡道:“瑤兒,你記住,今日之事,你必須給江公子一個交代!”
夜幕降臨,溶梨院內燈火通明。
蘇錦瑤強打起精神,緩緩走向前廳……
“江公子……”
蘇錦瑤強撐著身子,踏入前廳。
燭火搖曳,將她蒼白的臉色映照得更加憔悴。
江珩君負手而立,眉宇間籠罩著一層陰霾,但見到她時,眼底還是浮現出一抹擔憂。
蘇錦瑤深吸一口氣,逼著自己露出冷淡的表情,“江公子,我已說得很清楚,你我之間,並無可能。”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決絕的意味,彷彿在用盡全身的力氣。
江珩君的蘇錦瑤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心裡一陣刺痛,她咬緊牙關,用力甩開他的手,“沒有什麼,我只是……不喜歡你,我想要的,你給不了。” 她的聲音哽咽,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強忍著不讓它流下來。
“不可能!”江珩君怒吼一聲,一把將她擁入懷中,蘇錦瑤感受著他溫暖的懷抱,心頭一顫,她猛地推開他,退後幾步,語氣中帶著不耐煩,“夠了!不要再糾纏我了!從今以後,我們各不相干。”
就在這時,魏崇禮疾步走了進來,他臉色鐵青,對著江珩君拱手道:“江公子,小女不懂事,還望您見諒,時辰不早了,您請回吧!”他看向蘇錦瑤,眼神中帶著警告,“瑤兒,你還在這做什麼?還不快回去!” 蘇錦瑤如釋重負,她沒有再看江珩君,轉身匆匆離去。
剛走出前廳,方雅蘭便迎了上來,一把抱住她,心疼地喚著“我的瑤兒,我的心肝,你受苦了……”蘇錦瑤依偎在母親懷中,再也忍不住,淚水決堤而出。
江珩君聽到“我的瑤兒”這幾個字時,
魯蕭君快步走上前,“世子,魏崇禮離開太常寺之後,先是去了京兆府衙,而後又見了林君策。屬下打聽清楚了,京兆府最近在徹查一筆舊賬,好像與太常寺有關。”江珩君聞言,眉頭皺得更緊,“林君策?他怎會插手此事?此人我曾有所耳聞,性情陰鷙,做事不擇手段,與傳言中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大相徑庭,真是個捉摸不透的人。”
江珩君思索片刻,心中已有了決斷,“備轎,我要入宮。”
當林君策得知江珩君入宮,竟是請旨賜婚時,他手中的茶盞“啪”的一聲碎裂,茶水濺溼了衣襟,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沉,他盯著遠方,喃喃自語,“江珩君,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