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女兒,別以為……”
她的話還未說完,蘇錦瑤卻抬起頭,打斷了她。
“二姐姐,”蘇錦瑤語氣平靜,眼底卻有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寒意,“那你可要當心了。”
秦婉凝冷笑一聲,輕蔑地掃過蘇錦瑤,“你以為那鎮北侯府的世子當真喜歡你?不過是看你這張臉,把你當成一個替身罷了!你怕是還不知道吧,他心裡一直裝著一個心上人。”她語氣尖酸,彷彿要將蘇錦瑤心中僅存的一絲幻想都撕得粉碎。
蘇錦瑤聞言,心中一痛,如同被針扎一般。
替身?
這個詞在她腦海中炸開,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那日在後花園,林君策將她擁入懷中時,眼中明明映著她的臉,卻帶著一絲她無法理解的溫柔和傷感。
她當時只當是自己多想,如今看來,或許那溫柔根本不是給她的。
他握著她的手,隨意把玩著那枚玉簪時,眼裡帶著的也只是一種施捨般的嘲弄。
原來,她不過是某人的影子。
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她努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不讓秦婉凝看出她內心的波瀾。
秦婉凝見蘇錦瑤沉默不語,以為自己戳中了她的痛處,更加得意起來。
她從袖中取出一塊繡著精緻花紋的絲絹,用力按在蘇錦瑤的眼下,帶著一絲報復的快感。
“看看你這副樣子,真是可憐!被一個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還沾沾自喜,真夠可笑的!”她下手極重,絲絹粗糲的質感摩擦著蘇錦瑤的面板,疼得她微微瑟縮。
“你清醒一點吧!蘇錦瑤,你不過是他的一個替代品,明白嗎?”秦婉凝的指尖用力地戳著蘇錦瑤的額頭,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要不是看你這張臉,你以為他會多看你一眼?”
眼淚,順著被按壓的眼角滑落,在蒼白的臉頰上留下兩道淺淺的痕跡。
蘇錦瑤感到一陣鈍痛,但她卻緩緩抬起頭,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
那笑容帶著一絲無奈,一絲自嘲,卻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堅決。
“是啊,二姐姐說的都對。我便是替代品又如何?我,心甘情願。”
秦婉凝看著她臉上那抹帶著悲涼的笑容,心中一驚,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感湧上心頭。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蘇錦瑤,彷彿褪去了一層柔弱的外殼,露出了內裡堅硬的核心。
她愣愣地看著蘇錦瑤,彷彿看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靈魂,那眼神太過平靜,平靜得讓她心慌。
“你……你……”她指著蘇錦瑤,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蘇錦瑤沒有理會秦婉凝的震驚,她靜靜地看著她,眼底的幽深讓秦婉凝不寒而慄,她輕聲說道:“二姐姐,你可知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被人當做替身,而是,甘願如此。”蘇錦瑤說完,輕輕拉開了房門,微弱的光線從門外透進來,在她身後留下了一片長長的陰影。
秦婉凝看到她身後的陰影,心頭一顫,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她心中碎裂開來,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說出口。
蘇錦瑤沒有再看她一眼,抬腳走了出去,“二姐姐,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窗欞,溫柔地灑在顧府的庭院裡,微風裹挾著淡淡的花香,吹散了夜的沉寂。
蘇錦瑤換上了一襲素雅的月白衣裙,青絲僅以一支木簪挽起,襯得她越發清麗脫俗。
她隨著母親方雅蘭,前往正院給馮氏請安。
正廳內,馮氏端坐在紫檀木雕花椅上,手中撥弄著一串佛珠。
秦婉凝則乖巧地立於一側,正巧笑盈盈地說著什麼,逗得馮氏眉開眼笑。
方雅蘭領著蘇錦瑤走上前,行禮問安。
馮氏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目光多半落在秦婉凝身上,時不時發出慈愛的笑聲。
蘇錦瑤始終低著頭,目光落在自己繡著並蒂蓮的鞋尖上,內心不起一絲波瀾。
這樣的場景,她早已習以為常,也懶得去計較什麼。
“祖母,女兒有個主意。”秦婉凝嬌聲說道,目光卻狀似無意地掃過蘇錦瑤,“四妹妹素日裡喜愛清靜,不如讓她陪您抄寫佛經,既能修身養性,也能為顧家祈福。”
馮氏聞言,眼神閃了閃,隨即點頭,“也好,錦瑤,你便留下陪我抄寫經書吧。”她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是。”蘇錦瑤恭順地應下,心中卻暗自冷笑,這秦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