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身負重傷,不宜再動武!”葉君墨從黑暗中走出,一把拉住林君策,“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切不可衝動!”
林君策猛地甩開葉君墨的手,怒吼道:“從長計議?她一個弱女子落在歹人手中,你讓我如何從長計議!”他胸口的傷口傳來一陣劇痛,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葉君墨心中焦急萬分,他知道林君策此刻心急如焚,但他更擔心林君策的安危。
“世子,屬下知道您擔心蘇姑娘,但您現在必須先處理傷口!否則…”
“不必多言!”林君策打斷葉君墨的話,眼神堅定,“我必須找到她!”
林君策強忍著劇痛,翻身上馬,直奔石明君府邸而去。
他知道,今晚的變故絕非偶然,石明君父子必定與此事脫不了干係。
深夜的石府,燈火通明。
石明君父子被五花大綁地押跪在庭院中央,瑟瑟發抖。
林君策站在他們面前,居高臨下,眼神冰冷如霜。
“說!蘇錦瑤在哪!”
石明君嚇得魂飛魄散,卻強裝鎮定,“世子,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不知道?”林君策冷笑一聲,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刀,寒光一閃,刀鋒貼著牛珏君的臉頰劃過,鮮血瞬間湧出。
“啊!”牛珏君發出一聲慘叫,嚇得尿了褲子。
“我說!我說!”石明君再也承受不住,癱倒在地,“是…是欒泓君!是他指使我們劫走蘇姑娘的!”
林君策眼神一凜,逼近石明君,“讓他寫下認罪書!”
石明君顫抖著雙手,寫下認罪書,林君策接過認罪書,冷冷地看了一眼石明君父子,“欒泓君…你最好祈禱她平安無事…”
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蘇錦瑤的鼻腔,她能感覺到溫熱的液體順著指尖滴落,那是魯蕭君的血。
恐懼像藤蔓般纏繞著她的心臟,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跌跌撞撞地在黑暗的林子裡摸索,荊棘劃破了她的衣衫,也劃破了她的肌膚,但她感覺不到疼痛,只有無盡的恐懼。
突然,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蘇姑娘,別怕,我們來了。”是陶芙兒。
蘇錦瑤身子一軟,幾乎要癱倒在地。
陶芙兒和幾名凌衛護送著她來到河邊一艘早已備好的小船上。
河風吹來,帶著一絲涼意,卻無法驅散她心中的恐懼。
她緊緊地抱著自己,瑟瑟發抖。
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踏碎了夜的寧靜。
蘇錦瑤抬頭望去,只見林君策策馬而來,月光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天神降臨。
他翻身下馬,踉蹌著向她走來,衣衫上沾染的血跡觸目驚心。
“錦瑤!”林君策的聲音沙啞而顫抖,他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勒斷。
蘇錦瑤能感覺到他急促的心跳和顫抖的身體,還有那濃烈的血腥味。
“君策…你受傷了!”蘇錦瑤驚呼,她掙扎著從他懷中退出,藉著月光,看清了他胸前的傷口,深可見骨,還在不斷地滲血。
林君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蘇錦瑤的心臟猛地一沉,她慌亂地扶住林君策,大聲呼喚著陶芙兒和凌衛。
眾人七手八腳地將林君策抬上船,陶芙兒熟練地為他處理傷口,包紮止血。
蘇錦瑤則寸步不離地守在他的身旁,一顆心懸在嗓子眼,生怕他會有什麼意外。
三天後,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進船艙,照在林君策的臉上。
他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蘇錦瑤擔憂的面容。
她正端著一碗藥,小心翼翼地吹涼。
“你醒了…”蘇錦瑤的聲音輕柔得像羽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林君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藥碗上,微微一笑:“這是什麼?”
蘇錦瑤將藥碗遞到他唇邊,“良藥苦口,你必須喝下去…”
林君策沒有說話,他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藥很苦,卻不及他心中甜蜜的萬分之一。
他看著蘇錦瑤,
“錦瑤…”
“嗯?”
“我…”